她轻笑了声,“怎么吃醋啦?是不是觉得酸酸的?”
她作势嗅了嗅空气,笑容更为灿烂,“倒真是一股酸味儿,莫非你还打翻了醋缸子?”
见她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花容墨笙觉得自己这气是白生了!
抬手轻敲了下她的脑袋,无奈地笑着。
“我就是吃醋!十一是对你好,可是若不想他再深陷下去,你不该如此的,喊他一声小叔吧!他是个深情之人,你这样子,他一辈子都不会把你忘记!”
花容丹倾的心思他能不清楚?
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花容丹倾心思不正了!
苏流年一愣,微微垂下眸子,而后摇头。
“不会的,我记得我失去记忆之前已经与他说明白了!不论是十一还是燕瑾,我只把他们当作是最好的朋友,可以让我珍藏一辈子的朋友!”
虽然她喜欢过花容丹倾,但是那样的悸动却是远远地比不上此时对花容墨笙的爱,可惜,眼前这个男人注定让她失望了。
苏流年懒得再谈论这些,她加快了步子岔开了话题,“折朵花给我戴吧,我手疼。”
一路过去,虽是冬天,却是一片春意,甚至有许多含着花苞等待绽放,若不是这空气确实带着一片肃杀之气。
花容墨笙瞧见她的目光落在那一片花朵上,走了几步,在一片姹紫嫣红中,折下了一朵淡粉色的花朵,而后别在了她的发髻间。
“人间绝色!”
他轻叹一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是有些瑕疵,可那些无损她在他心中的模样。
倒是苏流年毫无淑女模样地笑了起来,“有这么满脸是伤疤的人间绝色吗?不过你不嫌弃真好!”
这么一张脸可算是毁了,虽然花容墨笙有不少的珍贵的药材,但是想要恢复原来的肌肤,还得不少的时日。
若是一般的人家姑娘上如她这般,又没有上好的药材可以医治这些丑陋交错的伤疤,必定会跟随着一辈子。也算是她幸运了。
重新搂上了她的腰,两人分花拂柳在明媚的阳光下,朝着那清幽美丽的小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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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宁澜的伤势虽然不轻,但好好配合医治近一个月的时间必定也会恢复了大半。
可他明着暗着一会嫌弃药苦,一会嫌弃上了那么药疼,不是不肯喝药就是让人把药给偷偷倒了,以至于现在伤口恶化,高烧了几日。
众人见花容宁澜惟有见着燕瑾才肯好好喝药,九王府里的下人一个个担心自己的主子有什么意外,他们还不得都要陪葬。
便有不少人一并找上了七王府,死活把燕瑾请回了九王府,恨不得就此把他当菩萨供奉着。
燕瑾虽然不愿意,但不少人知道这事情,花容丹倾求着,修缘也劝着。
不得已他只得每日上一趟九王府,毕竟花容宁澜的伤确实是为了他才受的。
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是他给苏流年积德罢了。
眼看着这一个月的时间,花容宁澜反复折腾,伤口发炎,食。欲全无,整个人竟然消瘦了不少。
倒那一双清亮而带着几分纯真且无辜的眼眸虽然依旧明亮,但可见到的更多的是憔悴的意味。
他若想把自己折腾死,那就随了他去。
这个死。变。态!
燕瑾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死气沉沉的花容宁澜,耐心已经早叫他给磨尽了。
他来回走了几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最后在床前停了下去,干脆去推他的身。子。
“死。变。态你给大爷醒来,再睡下去,大爷一把火烧了你这狼窝!”
“唔”
因为他的摇晃直接扯到了他腹。上发炎的伤口,花容宁澜痛苦地呻吟出声,脸色一片惨白,但也因此疼得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