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轻呼出声,修缘朝她走近,只见她的手臂上一片血迹班驳,脚下的位置还淌了几滴鲜血,当即眉头一蹙,他道,“施主还是先让小僧为你包扎下伤口吧!”
苏流年摇了摇头,“谢过修缘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称他什么,苏流年僵硬地吐出了他的法号。
“施主受了伤需要立即包扎,血流过多,怕有生命危险,如果施主是担心与施主相行之人的安危,那倒不必,那位施主看起来是个福泽之人,该担心的反而是那些想置他于死地之人!”
一切有因,自有果。
“你说的倒是,那是个祸害,是要遗留千年的。”
苏流年笑了笑,也宽了心,花容墨笙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再说,等她赶回王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或许是之前已经失血过多,此时这手臂上流的血只让她觉得一阵头昏,脚下踉跄了一步,幸好修缘立即将她扶住。
“施主施主”
“别喊我施主施主很像失主的,我又没有丢东西。”这和尚真是好玩。
修缘先是一愣而后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忍不住一笑。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苏流年。喊我流年吧!”
不这么说,怕一会这和尚又该苏姑娘苏姑娘地喊她了。
“这于礼不合,小僧还是喊姑娘一声苏姑娘吧!”
修缘有些为难。
“那不过是世俗的眼光罢了!什么于礼不合的,不就是个称呼!”
苏流年也不勉强,笑了笑,见自己这手臂上再不先止住血,真要有生命危险了。
之前已经是严重贫血,这才没补回多少,此时再次大流失,看得她都心疼起自己了。
就说见了花容宁澜肯定没好事,这一回花容宁澜是没有伤她了,但还是逃不过受伤。
修缘见她说出这样的话,白净的脸上微微一红,低低一笑,垂着眉头朝她望去,见她脸色苍白,身上染上了许多班驳的血迹,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别人的,就连脸上也粘上了不少。
看了看四周,倒是有一间年代已久的破庙,看那门面显然是已经没有人去供奉了。
修缘便道,“苏姑娘不如先与小僧去那庙里休息一下,小僧好为姑娘包扎。”
苏流年没有异议,此时保命要紧。
两人入了破庙,修缘见她手上已经是一片鲜血淋漓,立即朝她走近,正想替她挽起袖子,又觉得于礼不合。
但想到她所说的既是出家人,又何必在乎那世俗目光?
他只想救人罢了!
想到此修缘也不再拘礼,心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这才开始挽起她的袖子,露出白皙匀称的手臂,而手臂上多了四处的伤口,其中最上面的一处最深,伤口竟然还往外翻着,看得苏流年自己都觉得害怕。
修缘见此眉头也是一蹙,从袖子里掏出那一条白丝绢先缠绕在了最上面的那一道伤口处,见其余三道伤口虽然不大,却也一直冒着血。
此时他身上并没有携带药物,只好先撕了她袖子上已经染血的布先替她缠上。
“苏姑娘,小僧还是带苏姑娘去趟医馆吧!”
苏流年本想摇头的,因为她想先回七王府,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好不容易从那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