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捡回了条命,可胸口处的伤却疼得她险些晕了过去。
低头看着还汹涌往外冒出的鲜血,她伸手捂住,就怕这伤口虽然不至于深到可以要了她的命,但是最后来个失血过多,小命不保。
花容墨笙这才将视线移到半跪在床上的苏流年,见她一身衣裳染上了血迹,捂在胸。口处的手也沾染了血。
鲜红的血液随着她的手一滴滴滴落,面色苍白痛。楚。
可是他却是像没看到似的无动于衷,反而看向了已经站起立在一旁也受了伤的冷如雪。
“你去让人把需要用到的药备齐!”
“是,王爷!”
冷如雪淡漠地点头,便捂着手臂上的伤离去。
苏流年还真是第一次胸。口被剑这么插进去,心中惧怕得要死。
见花容墨笙似是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一派的悠闲,犹如赏花一般的神态,心中难免一阵压抑。
果真是郎心似铁啊!
“花容墨笙你不打算找大夫来看看我吗?再等下去,我可就要失血过多了,失血过多,可是有生命危险的,我会翘辫子的。”
身子一软,坐在床。上,趴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胸。口不停地溢出的血,滴落在了被子上,如晕开的红梅,暗藏妖娆的风姿。
“中气十足,你觉得这样的人会那么快就死吗?”花容墨笙反问。
或许是因为胸口太疼,也或许是因为对于花容墨笙实在生不出什么期望,苏流年也懒得再开口。
却是暗暗为自己庆幸,幸好没有对他动了情,否则以他现在冷漠的态度,她一定会很伤心,会很难过。
然而,因为没有动心,所以见到他事不关己的态度,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失望或是难受了。
淡淡一笑,苏流年疲惫地闭上了眼。
他无心,不只是无心,而且忒无情!
单看他那么对待花容宁澜她就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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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时,依旧是那简陋的屋子,依旧是那一张床,可是却不知今昔是何夕。
刚动了下,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一阵咬牙切齿,不敢再有所动作,只能这么躺着,等这疼意缓和了过去。
目光一转,她瞧见那扇窗子旁,一道玄色的身影正背对着她,似乎正在看书。
那挺拔的背,墨色的青丝垂落下来,几乎隐在了玄色的锦袍。
许是听到她这边轻微的动静,花容墨笙这才转过头,噙着浅浅笑意,将书合上,起身朝她走去。
“渴了?饿了?还是想本王了?”
这一刻苏流年很想问候一声他令堂。
但是想到自己处于劣势,苏流年还是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刺猬,惨白着脸可怜兮兮地出了声。
“疼”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疼点也是应该的,好长点记性。若是不逃婚,此时你可是这王府里的女主人,身份尊贵,人人艳羡,岂会是现在这副德行?若不是本王早一步赶到,你这身子已经被刺穿了,到那时候真要拿一块桌子供奉你的牌位了。”
人人艳羡?
莫非他是忘记了传闻中的他可是不能人。道,宋清涛也正因为担心自己的女儿守了活。寡,才不让宋紫风嫁入七王府。
苏流年一脸地不耐烦,“说够了没啊?说够了就给我倒碗水,再给我找些东西吃,我都要疼死饿死渴死了!”
见她唇角有些干裂,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花容墨笙走到桌旁倒了杯水而后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淡淡一笑,问道,“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