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源一怔,原来因着这事儿不高兴呢,“我刚才来的时候你还未醒,有些事我便先去安排一下。”
能说我以为你是厌恶我了吗?云萱看了眼赵源,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待到赵源坐到床边,便对着他的脸颊送上了自己的吻,却只是蜻蜓点水,“能见着你真好。”
赵源还没明白云萱干嘛忽然发这样的感慨,不过这并不耽误他下一秒的动作。
“既然这么好,就这么随便亲一下可不行。”右手扶着云萱的后脑,便又吻了上去。
赵源一步步加深,云萱力气还未恢复,被他吻的无力,好不容易推开了他,“别闹。”
“我会等你月子做完的,哪有这么禽兽?”赵源放开云萱,笑道,“不过这天气是真热。”
云萱皱眉,这种天气,一个月不洗澡,是真的要臭了。
“坐完月子你就解脱了,想干什么我都陪你。”赵源知道云萱身子刚生完孩子,定是疼的厉害,扶着她躺下,“我陪你说说话也好,下次可别掀被子了。”
“我坐月子这段日子,你去厢房睡吧。”云萱想了想,说道,若是她一身邋遢,赵源就算不嫌弃,她自己也不愿任何人看见的。这是一个美人的尊严!
这与冬日坐月子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我真没别的意思。”赵源不自觉拿着扇子扇了扇,看到云萱又赶紧收了起来,“我发誓房里不放冰。”
。。。。。。“你不嫌臭就来吧。”云萱觉得自己也真是豁出去了。
“你又换了扇子?”云萱看赵源手中折扇,这都是今年第六把了吧,这个是把乌木扇骨的,外骨两侧皆刻螭龙纹,扇面是当朝常用的洒金纸,扇柄嵌有白玉。
。。。“我早就换了啊,都用了好久了。”赵源无语,太久没关注自己了吧?
“你别老玩这些,到时候把孩子都带些纨绔习气!”云萱嫌弃道,如今的赵怿,活脱脱一个小赵源,甚至更甚,什么东西一般的上品都瞧不上。稍微有一点脏的,不论人或物,绝不让近身。她的小金库,一点不夸张的说,拿去赈次灾也够了。
衣裳赵源从前好歹还愿上几回身,到赵怿这儿穿过一次便不愿再要。其余的事上的讲究被赵源惯的简直令人咋舌。女儿就罢了,娇养些也无妨,若是慕儿长大,这么惯下去,她可不确定会不会成个纨绔子弟。老景王父子这样的,她心里真心觉得,不容易。
“杞人忧天。”赵源手抚在云萱脸上,“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瞎操心也没用。总不能为了孩子,我整天就和翰林院那些学士似得,一本正经一丝不苟吧?”
“我要变得那么闷,你得多着急?”赵源盯着扇子上的画儿,自顾自说道,“做人要知足哇。”
谁知却迟迟没有回应,赵源从扇子上抬头,发现云萱竟已睡了过去,见她头上有些细细的汗珠,笑了笑,拿帕子给她擦了,才缓缓给她扇着风。真是该死,怎么就被扇上的画迷了眼?
“父王,娘亲,父王。”赵怿欢乐地跑进来,就见着娘亲睡着了,赶紧放低了声音,“父王,我想去看弟弟。”
“嘘。”赵源示意噤声,示意鹊儿过来给云萱打扇,便领着赵怿轻手轻脚出去,刚出了房门便见着肖婉带着人过来。
“明日再来看她吧,累极睡过去了。”赵源笑道
肖婉点点头,调侃道:“这下我可解脱了。”
赵源自然是懂她的意思,并没和肖婉想象的一般调笑,认真道:“是我拖累了你。”若不是他,肖婉这几年也不必老被人催着念着。
“你当真就没有其他想做的事么?你知道,我要给你换个身份轻而易举,便是想以男子身份去闯荡一番事业也是可以的,或者出仕为官,只要不在京,我都可以保证再无人能知道,包括云萱。”赵源诚恳道,他不想欠谁的,包括肖婉。
肖婉见赵源认真,“我当初也是很认真的回答你的,我留在这,是因为我喜欢如今的生活,是因为我想留在这。和任何人无关。我们之间,并没有谁欠谁,你和云萱不必因为而心怀愧疚,还是说,你们嫌我在这儿碍着了你们?”以己度人,赵源想的多的过了头,她真的想走,谁又劝得回她?
“既然如此,日后我便不再提此事。”赵源见肖婉不悦,“日后你何时有别的想法了告诉我就好,我带你们去看慕儿吧。”
因着是赵源的事,礼部的办事效率极快,世子册封需要的流程完成的异常顺利,那个还在襁褓一点点的孩子,已成了众人都不可及的景王世子。
对于赵慕,无论是王太妃和云萱肖婉,还是宫中的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帝,都不约而同的是与当初的赵源完全不同的教育,要求么,是起码不能如老景王父子那般荒唐。
似乎赵慕的教育,老景王和赵源,都不大能插得上话了。
赵慕的满月酒和周岁宴都办得极热闹,宫中各宫都送了贺仪,朝中百官即使看不惯赵源作风的,也都来了。周岁宴的时候皇上甚至微服亲临,并决定亲自给景王世子选伴读。便是世子的教导师父,都是皇上亲选。
赵慕后来确实不负所望,稳重开朗,能力出众,也不似赵源那般性子不定,极为光明磊落,甚有君子之风,众人觉得,这是历届景王里,最靠谱的了。虽然他的功绩,不如他的先祖。
天兴八年,当初派去欧罗巴的特使李克带回了欧罗巴教皇的国书,愿意从此归入□□版图,作为藩属国之一,互通商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