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咯咯得笑了一下,道:“陛下你倒是猜嘛,唉,陛下你不肯猜我就告诉你吧,是汉人杀的。”国王听了口中血气上涌,指头颤抖得厉害,看着玛雅,显得力不从心。
傅介子听了也大为奇怪,汉朝如何会将国王派出去的使者给杀了呢?
但是转念一想立时发现不对,如果是汉朝的人所杀,那么人头怎么可能千里迢迢得送来,而且还是好好的没有烂掉?但是国王现在的脑子似乎想不到这点,他愤怒得不行,指着玛雅的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既而闷哼一声,重重得倒在地上,再无声响。
这时车护将军一下子忍不住了,正要冲出去,傅介子忙将他死死得按住。
这时安归王子显得有些慌神,忙过来看国王,玛雅起身冷酷着脸,道:“安归,国王已经死了,是你继位的时候了。”
安归王子抱着国王,愣愣得不说话。
玛雅道:“安归,你忘了大宗师的教训了吗?现在国王已死,是时候除去城里的反对势力了。”
安归王子看着玛雅,道:“我该怎么做?”
玛雅道:“先把他抬回寝宫去,然后去通报给大宗师。”说完一手抓起国王的胳膊,将国王扛起就往寝宫走。
傅介子看着这个女子,背上直冒冷汗,且不说她背着一个刚被自己气死的人不怕,就是国王这一百多斤,她一个小柳腰的女子,居然能扛得如此轻松。
这个女子简直就是妖物!
安归王子有些失了主意一般得跟在后面就走,等着两人走得远了,车护将军这才急着出来,恨声道:“这个贼子!”说着忍不住就要拨刀。傅介子一把按住刀柄,道:“车护将军,你冷静些。”傅介子说着也忍不住大怒了起来,这个安归王子和玛雅简直是坏到了极处,但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道:“现在国王已死,楼兰国必将大乱。现在楼兰国中,能掌舵的是什么人?”
车护将军恨恨道:“现在楼兰没有人能出头,匈奴大军屯在此处,就是我,也不敢乱动。”
傅介子道:“如此说来,车护将军难怪要看着楼兰国落入匈奴人的手里面吗?”车护将军道:“我当然不愿意,我恨不能亲手宰了他!”傅介子道:“车护将军不要忘了,你我是一起出击过匈奴人的,如果让安归王子坐上了王位,那么车护将军你该如何自处?”
车护将军哼道:“这个受气将军,我早就不想当了。”
傅介子道:“就算是车护将军不当了,可是匈奴人会放过你么?将军,现在楼兰国里面,能主持大局的也就只有你了。”车护将军冷笑一声,道:“傅使者,你说这么多,当真是为我着想吗?你们汉人既然这么想着我楼兰归附,可是为什么对楼兰一点保护的作用都起不到?傅将军,你给我调来五万,不,两万汉军,我立时就把这没良心的兔崽子给宰了!”
傅介子道:“车护将军,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如果我猜的不错,不出明天中午,楼兰城将改头换面,车护将军你也绝难幸免。将军,现在我汉朝加屯田兵就在楼兰城外,将军在城内,我们里面夹击,定然可以赶走匈奴人,将安归王子捉来问罪!”
车护将军冷哼一声,道:“就凭城外的那几个散卒子?”
傅介子道:“事在人为。如果车护将军不动,那时,一不会有车护将军的人在,二不会有现在的楼兰,三者,王后的墓碑将永远也无法再翌起来。”
车护将军听了猛得扬头,看着傅介子,又看看这里的曼陀罗花,眼中闪过一丝炽热。
第六卷 解忧公主 第二十节,东奔西走
傅介子见车护有些意动,又道:“他日若能驱逐匈奴,傅某定然亲手为王后竖起一座石碑,车护将军,届时还得劳你相助。”车护听了怔怔道:“傅使者,汉朝的敦煌的驻军有没有办法调过来?”
傅介子道:“调倒是可以,可是时间上来不及。要想阻止安归王子继位,还得依靠我们自己才是。车护将军,兵贵精而不贵多,楼兰城中,车护将军你有着半数以上的兵权,而城外有我汉朝的屯田司,还有诸国的城郭军,要吞掉这一支小小的匈奴部队,又有何惧!”
车护将军铁青着脸,道:“走,出去再说。”
傅介子见车护极有可能已经说到,忙跟着车护出去,因为玛雅和安归王子将国王的事情瞒了下来,外面看来还是风平浪静,傅介子一路和车护将军出来,径直赶回了辅国候府。
此时的楼兰国尚是一片承平气象,夜市渐渐散了,一片安宁。
车护将军遣散家中的仆役,带傅介子到密室议事,傅介子本来还打算了一番说辞,但是车护将军却已经下定了决心,向傅介子道:“傅使者,你还请快些出城准备,城内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明日一早……”
傅介子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