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问对人了,邻居也是木叶村的,当时住的也不远,她一拍大腿,哎呦一声,“你说的是木金玉吧,她改名跟她妈姓了,以前好像就是有个妹妹,但是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
“病死了?”年轻人跟着重复。
“嗯呢,病死了,她妈叫木香叶,今年都一百多了,我们都是老邻居,孩子你是?”把人家家底都快抖落完了,邻居才记起来问人姓名。
这年轻人衣着整齐,操着一口外地口音,还打听的是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不会是哪门八竿子打不着亲戚要上门吧?
年轻人一听高兴极了,“姨,您可知她家住哪儿?我是——我,有东西要交给她家。”
邻居上下打量他,年轻人被打量的不自在,“我没有恶意的,东西也就是一些信件。”
邻居该有的警惕心这会儿上来了,她没说地址,道:“什么东西,我帮你转交。”
年轻人一点不情愿没有,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连个联系方式也没留下,转身就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邻居当天晚上就把这包裹交给了木金玉,着重强调了她没打开过,她虽然对这件事好奇的要死,抓心挠肺的想要问问怎么个情况,但是基本的道德她还是有的。
只是自那以后,她会对对门的邻居额外的关照一些,一碰到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就凑到门前听,就连她最爱的小泰迪扒拉她去散步,都无法动摇她半步。
她也没等太久,晚上六点给的包裹,八点就出事了,首先是老太太的一声哭嚎,紧接着是孩子的哭声,继而是木金玉那尖而洪亮的嗓音,“我告诉你,他休想回来!”
“他休想回来?谁?难不成是我爷爷?”连线人百思不得其解。
按奶奶的年级来算,爷爷至少也得一百多岁,能活到这个年纪的老人并不多,更何况爷爷不是早在四十年前就被定为了烈士吗?
南宫枫仔细观察了连线人的面相,他没有看到他有和爷爷见面的可能,最起码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但是具体的生死,南宫枫不敢妄下论断,具体还要看奶奶的面相。
【会不会是爷爷的孙子?爷爷又在外面组建了家庭,觉得对不起奶奶,所以让孙子送回来点东西】
【那样的话爷爷就太渣了吧,家里有怀孕的妻子还有两个女儿,他一句话不留的就跑走了,还在外面娶妻生子】
【但我感觉那个年代的挺多人都是这样的,跑出去打仗就不回来了,留在当地娶妻生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失忆了?然后现在才想起来?】
连线人看着弹幕,缓缓吐气,他脑子很乱,也不知是希望如弹幕所说还活着,还是信那块烈士牌,起码他的爷爷不是渣男,是英雄。
南宫枫道:“那个包裹在邻居那里,你可以直接去要。”
那包裹在家压根没过夜,当晚就被从窗户丢进了垃圾桶,里面全都是信件,纷纷扬扬的撒了一地,一直关注着的邻居当即就给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