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摇月眼珠动都不动,“我在想事情。”
“你现在有力气想,等到了明天早上,你就没精神想了。”贺暨把那杯酒又往她眼前递了递。
浣熊也帮腔,“是啊姐,你就喝点酒睡一觉吧。”
苏摇月这才动了动,直起身,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将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
浣熊看向贺暨,“我姐是个一杯倒,很快就睡过去了。”
贺暨接过苏摇月手中的酒杯,“我知道。”
苏摇月嫌弃瞥了两人一眼,“我还没睡呢,你们议论我酒量的时候能不能等我睡着以后。”
“知道了。”
“我错了姐。”
苏摇月起身往卧室走去,刚开始走的那两步还算平稳,渐渐地,脚步就开始有点飘。
贺暨下意识地上前两步想要扶他,浣熊张了张嘴刚要提醒他什么,就听。
啪——
一声脆响在贺暨脸上响起。
见状,浣熊闭了闭眼,用拳头顶住嘴,不忍直视。
“狗男人,谁允许你碰我的!”
贺暨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好半天才回过头看她。
就见苏摇月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脸正气凛然,眼神威严正义的不可侵犯。
“才一杯酒,你就醉了?”
“我怎么可能醉,你喝死,我都不可能醉!”
贺暨被这一巴掌打得胸口起伏不定,望着她的目光一会儿带着怒火,一会儿带着郁闷,总之很一言难尽。
“还有什么事吗?普信男!”她一字一顿,吐字清晰流畅。
醉了,肯定是醉了,他没必要跟一个醉鬼说话。
但谁喝醉了,吐字还字正腔圆,跟播音员似的。
贺暨深吸一口气,“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苏摇月甩了他一眼,继续以曲线行进方式往卧室走去。
大门被砰地关上。
空气静得落针可闻。
贺暨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石化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