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鹤,我是不是,不该接受族长的契书?”
宋谨央心中惴惴。
她,没有询问崔寻鹤的意见,就擅自决定,承担这份责任。
不知,他可会生气?
崔寻鹤唇角露着浅笑,轻轻拥住她。
“央央,顺着自己的心走,别迟疑,别彷徨,更别推拒命运的安排!
我,不是你成长路上的绊脚石,而是同盟,是伙伴。
如果你累了,就停下脚步,这里的胸膛永远是你的依靠。
如果你精神饱满,只管往前冲,不必回头,更不要停下脚步。
因为,我会永远追随你,永远跟在你身后。
央央,请把你的脊背放心地交给我。”
宋谨央鼻翼瞬间泛了酸,眼泪再也忍不住,争先恐后地跌落衣襟。
她伸出手,轻轻回拥崔寻鹤。
在巫地的山颠,两道紧紧依偎着的身影,在大风中,像两株挺立的松树,巍然不动。
下了山回到住地,巫王后竟然等候多时。
宋谨央歉疚,“不知义母驾临,有失远迎。”
巫王后是个爽利的女子,快人快语。
“你我是一家,不必在乎俗礼,我反正无事,你们难得来巫族,是该四处看看。”
两人坐下,崔寻鹤见了礼后,悄悄退了开去。
宋谨央和巫王后相谈甚欢。
宋谨央将宋梁曾经的糗事,挑挑拣拣地说了几件给她听。
笑得巫王后哈哈大笑。
两人越说越投机,越聊越有趣。
竟发现两人的志趣格外的相似。
一时间,两个初为人妻的女子,破除礼法,打破辈分的界限,成了真正的朋友。
时辰不早,巫王后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
离开前,神神秘秘地给了宋谨央三包药。
拼命眨着眼睛压低声音叮嘱,万万不能让男人看见这三包药。
送走巫王后,宋谨央打开三包药,看了第一包药,面色“腾”的红了起来。
竟然是春药,不过巫王后给了它一个好听的名字:“相思百合”。
第二包是生子药,用法和用量都写得极为详细,说是吃了就能生儿子。
宋谨央的脸更红了。
第三包药,不同于前两包药,是用牛皮袋装着。
赫然是“假死药”。
宋谨央眸光猛然紧缩。
巫王后特意在牛皮袋里放了一封信。
她告诉宋谨央,假死药的使用方法,她全部教会素香了。
她还说,人生在世,总有难处。
有些难处,人力能解决,有些难处,再有本事的人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