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不想听故事,这里好冷,求您拉我上去。”
“你们骗我下到平台,目的是什么?”
“让我想想!嗯,会不会趁我困于此处,放下来另外一个人。接着让营救的人,发现我们两个在一处。
紧接着流言四起,说我不守妇道,与人私通。
或者说,是那人不顾危险,救了我。
而我,必须报恩,嫁给他?”
王国舅瞳仁猛缩。
慢慢直起身子,敛去小心谨慎的样子,双目射出毒芒。
“哼,没想到被你识破。”
宋谨央连连摇头。
“不是我识破,而是你们演得太拙劣。”
若是只活这一世,天真纯善的宋谨央兴许会上当。
但两世为人,见过世道的艰辛,经历过欺骗与背叛,谋算过人心,玩弄过权势,她怎么可能会上当受骗?
“让我再猜猜,我若先下梯子,跟着我下来的人会是谁?”
王国舅一凛,“你知道?”
“我猜的,该不会是……传言出家为僧的前武安侯世子吧?”
王国舅震惊,“你知道!”
“哼,”宋谨央嗤笑,“崔承以为,一封潦草的告密信,就能骗我信他从良了?妓子就是妓子,一日为妓,终身为妓。”
“我不是妓子!你休得污蔑我。”
瘦如枯竹的崔承,站在不远处。
若不是因为生气,胸膛一起一伏,险些让人以为那是具枯骨。
他瘦得只剩皮包骨,与前世瘫痪在床的模样,一模一样。
天道好轮回。
两世作恶,皆同样的下场。
“宋谨央,原来你也和我一样。”
“不错,这正是我不嫁你的原因。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坑里掉两次吗?啊,不对,你的确不明白。因为你自己就在同一个坑,掉了两次。”
崔承双拳紧握。
宋谨央气定神闲。
悠哉悠哉踱到他面前。
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前世你好歹还有六个儿子,这一世,你成了波斯三皇子暖床的工具!
咦,你怎么摆脱三皇子的?啊!是他厌弃了你吧?!也是,不到厌弃,你是无论如何摆脱不了他的控制。”
宋谨央嫌弃地退开,一副你很脏的模样,刺激得崔承双眼猩红。
“啊……”他痛苦地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