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的是,云沐青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答得极认真、仔细,连宋梁没有问到的,都一五一十地回答。
两人一唱一和,崔寻鹤连半点开口的机会也没有。
宋梁开心极了。
“云家小子,你可定亲了?”
云沐青一怔,刚想回答。
福伯的声音响起,“老爷,殿下请您去一次。”
宋梁一听,立刻端茶送人。
云沐青敛了敛眼神,抿了抿唇,作揖辞别。
崔寻鹤面上淡定如常,眸色却深如漆墨。
宋梁急匆匆赶到正院。
宋谨央坐在院中品茶,见宋梁到了,立刻递上一杯清茶。
宋梁喝了一口,发出一声喟叹。
“央儿,若论泡茶,世上再无一人与你比肩。”
两人就着西风品茗。
风中寒意渐浓,院中却如沐春风。
直到茶过三巡,宋谨央这才搁下杯子,神色微凝地开口。
“义父,灵州您可熟悉?”
宋梁一听灵州,立刻点头。
“熟,怎么不熟?我的生意就是从灵州起的头。”
“灵州很好做生意?”
宋梁神秘地一笑,“生意嘛,你懂的,看人的。衙门的人严苛,生意自然好做。”
宋梁突的面色一沉,“央儿,你问这干么?”
宋谨央眸光冷凝,说起了孟家的事。
“孟家从不涉党争,父皇才放心将盐务交于孟家二爷。
孟家三爷怎会与宋王如此熟悉?”
宋梁眸光闪了闪,“你是怀疑?”
“宋王曾在灵州待过三年!”
宋谨央点到即止,相信凭宋梁的聪明,一定能想到其中牵连。
“我立刻命灵州掌柜暗中查探此事。”
说罢,他急匆匆地离开了。
宋谨央持着宋梁离开的背影,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孟家三房,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
因为他们的背后,是整个灵州孟家。
单凭一个庶妹,怎么可能办得成如此大事?
如若她没猜错,孟家,在下一盘大棋!
那么他们的背后,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