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却读懂了孟知秋的举动。
大公主抛下的荷包,哥哥当真上了心。
宋谨央看了半场戏,便起身告辞。
她来本是为了传信,看半出戏,已是极限。
琴笙没有挽留。
她恭敬地送宋谨央出门,急急忙忙赶往后台。
果然,哥哥手捧着荷包,眼神婉转。
眼底的愁绪一览无遗。
戏班主闯了进来,“小祖宗,开场了,该您上啦!”
孟知秋回了神,把荷包小心翼翼地塞入袖中,起身看台上行去。
这一出戏,演的是贵妃伤情。
孟知秋婉转啼吟,唱得那叫一个绝。
台下观众哭声震天,一个个红着眼眶抹着泪,沉浸在孟知秋的悲情中无法自拔。
孟知秋演到动情处,眼泪涌了上来,心底浮着一层不知名的情绪,上不上下不下,堵得他心慌。
他卖力地唱着,似乎只有唱戏才能让心舒坦起来。
这一出戏,从此成为爱戏看客心头的朱砂痣。
当孟知秋再也不唱戏后,人们还在议论他当年的那出贵妃伤情。
宋谨央回府时,路过武安侯府。
府门深锁,萧条寂寥。
她放下帘子,懒得再多看一眼。
马车驰入二门。
刚下车,便看到宋梁等候在车旁。
“央儿,你回来啦!”
宋梁的声音小心翼翼。
宋谨央屈膝一礼,“义父!没想到您做生意在行,打人也挺拿手的。”
宋梁尴尬,委屈地举起手,指着手背上的一处红肿,“央儿,为父受伤了,打人并不拿手!”
宋谨央冷哼,“说您胖,您还喘。”
宋梁自知理亏,不敢再辩解,跟着宋谨央向后宅走去。
“我这不是,替你打抱不平吗?”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奴才秀秀,给大公主请安。”
宋梁听到这个声音一惊,回过头去一看,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
“你,你,你,是金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