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跳起来,满头满脑的冷汗,呼吸粗重,胸膛一起一伏。
等彻底清醒过来,终于“啊”的一声惨叫出声,整个人弹跳起来,连外衫都来不及套,就往府门外跑。
她光着脚来到“血人”身边,看到扭曲、诡异、面目狼狈的亲弟弟,一颗心撕得粉碎。
整个人吓得连退数步,“嗵”的一声撞在门板上,又弹倒在地,发出“咚”的一声响。
她浑身颤栗,一步一步爬到弟弟身边,泪流满面。
“小山,小山,是谁害你?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你起来,告诉姐姐啊!!!”
侯爷得到消息,青着脸冲出来,一把拽起侯夫人。
“不要脸的女人,衣衫不整就跑出府,像什么样子?”
侯爷手上手劲,拼命把人往府里拉。
但侯夫人像是吃了秤砣,就是不肯走。
“我弟弟还未有一儿半女,我娘家完了,完了呀。谁这么狠心,把我家唯一的男丁毁了呀。这是在我心上插刀啊。”
侯爷手一滑,侯夫人脱开身去,重新跪倒在弟弟身边,衣襟凌乱,露出半个香肩。
侯爷脸色大变。
“怔着干么?还不快把人抬进去?”
门上小厮得了吩咐,强行抬起侯夫人,抬着她进了府。
一路上只留下她嚎哭的声音。
“放开我,放开我,天杀的,放开我!!!”
不一会儿,县令和仵作来了。
仵作一见尸体,连连摇头。
惨,太惨了!
县令带来的衙役开始疏散人群。
不一会儿,围观的人群远远地隔了开去。
宋谨央满足了喝了碗菜粥,吃了两只拇指大的烧麦,正觉得通体舒坦的时候,福伯疾步进来禀报。
“殿下,隔壁出事了!听旁人议论,似乎是侯府的舅爷被人打死了,扔在侯府门前。
边上还扔着一张纸,好像写的是:欠债还钱,没钱还命。”
宋谨央推窗的手一顿。
死了?侯夫人最宝贝这个弟弟,有时候连崔承都得往后靠。
竟然死了?
“是谁下的手?”
福伯摇摇头,“需要老奴去打听一下吗?”
“不用!”宋梁大步走了进来,“从此以后,侯府的事与咱们无关!”
见宋梁来了,福伯和阿留自动离开,让两人好生说话。
“义父,您也听说了?”
“好好一个贵女,别打听死人的事。来,我继续教你算账。‘纸上谈兵绝觉浅’,实践才能真正长本事。”
宋谨央笑着应声。
隔壁。
县令及手下抬走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