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传来一股强烈的不适感,冻得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她猛地回头看去,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她赶紧跟上云氏,两人原路返回。
冯氏虽然诧异云氏的表现,但也无意深究,此事便没有同任何人说起。
瓦房里,一个瘦削的身影,寥落地站在关得紧紧的窗前。
透过窗缝,惊鸿一瞥,心痛得一抽,猛烈地跳动起来。
边上伺候的小厮看见了,面色一白,立刻从荷包里掏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强行塞到那人嘴里。
“爷,您身子弱,可不能久站!”
药丸下肚,那人终于恢复了正常。
窗外不再见伊人。
他缓步离开。
等到他身形动了,才赫然发现:他只有一条腿,另一条腿是一根木棍。
难怪小厮说他不能久站。
等他坐下,伸手拿桌上的茶碗。
天哪!
他的手更可怕。
左手少了无名指、小指。
右手少了拇指、食指、小指。
他用剩下的手指,捧起茶碗浅浅喝了一口。
胸中灼烧的烦躁感,才渐渐退去。
“爷,对不起,守桥的侍卫刚才肚子疼,走开了一会儿。”
说来也巧,那两位夫人,便是趁那个时候走过浮桥。
爷避人而居,这么多年不见生人,骤然见到,会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爷,奴才一会儿就让人警告她们一番……”
“不必!”
锯木般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像是破了皮的鼓,又像是破了洞的风箱,粗嘎难听。
心疼的感觉还在,但空气中却再也闻不到那人的味道。
云氏和冯氏走了回来,迎面遇到了李氏和娉婷。
冯氏问她们可上了香、求了签?
两人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