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种情况,咱们这么做,也是想保住王府,保住崔家的血脉啊!”
“我呸!
你们这几个,竟然还有脸跪求娘?你们作的恶罄竹难书!”
远处,崔琛怒目而视。
他一身粗布衫,背上背着只破包袱,一副要出远门的模样。
崔琥叫他。
“五弟,你也来跪下!
咱们好生求一求母妃,不论母妃原谅不原谅,咱们既然做错了事,便要有担当。”
“哼!
认错?原谅?你们想屁吃吧!
以为用这种法子,逼近母妃,就能求得原谅?”
崔琅面色一红,梗着脖子怒吼。
“五哥,你说什么呢?谁逼迫母妃了?”
崔琛惨然一笑。
“你们的心思,我岂会不知?当初的我同你们一样,仗着母妃对我们的爱,一意孤行消耗她的感情。
总认为,不论我们做什么,母妃肯定会原谅我们,站在原地等我们。
却忘记了:人心肉长,一旦受伤就再也补不回来了。
趁着府门未开,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
切莫再惹怒母妃!”
崔琅跳起来,向外推搡着崔琛。
“你走,你走!
你高贵、你正义,行了吧?你既然不愿认错,就别耽误咱们。”
崔琛错开一步,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抚了抚上面的折痕,拿在手上婆娑又婆娑,最终咬了咬牙,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接着起身,最后回头看一眼。
“你们,好自为之。”
“慢着,五弟,你要去哪里?”
崔瑜突觉不妙。
崔琛这段日子深居简出,寻常连院子也不出。
今日见他,下巴泛着青光,胡子拉碴。
一身粗布衫、一双厚底布鞋,盘顶的发髻上,别着一根木簪子。
崔琛自诩画家,从来最注重仪表。
发簪非和田玉不用,衣衫非蜀锦不穿。
胡髯养得精致,头发梳得一丝不错。
今日的他,哪里还有半点贵人样?
他的心升起强烈不安,起身试图拉住崔琛的手。
崔琛躲开了他的攀扯。
“大哥,我还是劝你们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