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央这才知道早朝时发生的事。
顿时眸光亮起。
来得正好!
“当,当,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敲着更,忍不住犯困,打了个哈欠,泪水糊了泪,赶紧擦了擦。
下一秒,惊得险些尿裤子。
原本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突然出现无数东厂卫。
举着火把,整齐划一地赶路。
当先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正是东厂都督金秀秀。
左边是脸色阴晴不定、一脸疲惫的崔首辅,右边是大理寺卿和顺天府尹。
几人的后面,跟着一辆囚车。
车轱辘滚过青石板,发出咯吱的声响,挠得人心慌不已,只觉得喘不上来气。
囚车通体全黑。
囚笼里铺着厚厚的白虎皮毛。
一黑一白特别吸睛。
白虎皮上摆着蒲团和几案,上面搁着热气腾腾的茶点。
镇国夫人洗尽铅华,厚厚的头发仅用一根黑木簪别着。
她身上穿着囚衣,盘坐在白虎垫上,正小口小口地抿着茶。
那气派简直比长公主还要像长公主,哪里有半点囚犯的模样?
更夫还想细看,金秀秀突然回头盯着他。
吓得他立刻躲进小巷,大气不敢出。
好不容易等大队厂卫走远,他才长舒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就汗湿了。
一行人到的第一站是太师府。
太师府门上挂着两盏灯笼,在微风中明明灭灭。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一阵急似一阵的敲门声传进太师府,汪氏做着恶梦,梦里中宗面无表情地宣布。
“摘除匾额,从此世间再无太师府!!!”
她吓得猛然睁开眼睛,刚刚想开口唤人。
只听到一声尖利的吟唱声直刺耳内。
“遵皇上谕令,着镇国夫人与状告之人对质!!!”
随着这一声唱喝,汪氏的心“啪啪啪”地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