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枯槁老头明显被他吓住了,身子颤抖的往后退了一步,撞着了供桌。
一颗红白球从其身上掉出,在地上弹了弹,红光一闪,一只红壳蜗牛出现在老头面前。
只是,这只蜗牛似乎没什么精神,有些萎靡。
“壶壶?!”
项姿禅瞳孔一缩,脚步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冷声道:
“你是训练家?!”
那老头明显没注意到项姿禅的语气,只是胆怯的看着他手中的长剑,身子一个劲儿的发抖,颤声道:
“我。。。我弟弟是训练家。。。我。。。我不是。。。。”
“你弟弟?”
项姿禅突然想起,这老头刚刚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还有人!
当即目光转向桌底,口中低喝道:
“出来!”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他。。。他出不来。。。他要死了。。。”
老头颤栗的声音中有些哭腔,面露悲苦,缓缓将帘布掀起。
借着火折子的微光,项姿禅打眼往桌底看去,就见一个穿着崭新麻服,约么三十多岁的壮汉,此时正蜷缩在桌底。
那壮汉气若游丝,麻服早已被染得殷红,甚至还在往外滴着血。
几颗精灵球正随意的散落在其身边。
“他怎么了?”
项姿禅疑惑问道。
“我。。。我没买疗伤药。。。。他把他的疗伤药给了我。。。。”
那老头沙哑的声音中,尽是苍凉悲苦:
“我救不了他。。。我什么都没有。。。。。”
言罢,老头嚎啕大哭: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被抢了!”
。。。。。。。。。。。。。
土地庙外,两双躲在阴暗中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透过破烂的窗户,将土地庙内的一切,看在眼中。
一人道:
“哥。。。。咱们这样做会不会有些过了?”
那人踌躇道:
“他俩到底是国舅。。。我怕出了问题,你我难辞其咎啊。。。”
另一道目光丝毫没有理睬同伴的嘟囔,静静看着庙内的景象,冷声道:
“死了才好,省得他们再伤天害理!廷杖又不是你我打的,被杀了也是庙内流民干的!”
“可。。。可咱们抢了陛下留的二两银子啊!”
“咱们又没穿飞鱼服。。。。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不是流民抢得呢?陛下只是让我们等暗中看护,伤重而死,或是被流民暴起杀了,这个咱们貌似也没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