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聆哭得站不稳,只能靠狱警扶着,才不至于跌倒。
如果人真的有来世,她要做个好人。
不沾染有妇之夫,不踩着法律蹦迪。
陈韵聆看不见,戒备森严的墙外,一辆黑色奥迪停在枯草杂生的路边。
周近戎静静坐在里面。
他看不见陈韵聆人。
却能听见她压抑的哭泣,一墙之隔,他感受得到她的存在。
周近戎扶着方向盘,胸腔里阵阵发痛。
正当这时,突然“嘭”得一声。
黑色奥迪被擦边追尾,打着斜撞进杂草丛。
一辆黑色迈巴赫右前灯撞碎,开过去后又猛然停下。
周廷衍踏下一只脚,不等站稳,摔门走过来。
听见“嘭”声,院里有几个公安的人出来查看情况,一见是周廷衍,又默默退了回去。
周廷衍走到黑色奥迪边,抬手用力敲了下主驾车窗。
周近戎在惊魂中落了车窗。
“阿衍,你做什么?”
周廷衍脸色冷于深冬,煞过寒风。
“周近戎,你在墙外听陈韵聆哭时,还记得今天是黄绾意的生日么?还记得你跟她求婚那天,也是她生日么?每年都要陪她过生日的话,是狗说的,对吧?”
这种爱意与温柔,周近戎从未给过黄绾意。
那他为什么要娶她?只为了黄家扶持他当上船王?
周近戎一时哑口无言。
对于周廷衍,他总是忌惮几分。
“阿衍,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你别这么激进。”
周廷衍苦笑一声,“但凡我激进,你现在都讲不出一个字。”
他甩身,大步回到车上。
干枯路面被迈巴赫卷起一片黄沙。
周近戎看着被沙烟模糊的车尾,暗暗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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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忘了黄绾意的生日。
爱谁更多,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周廷衍为黄绾意这短促的一生感到不值。
车里,他点了支烟咬在齿间。
猛吸几口后,撞坏的迈巴赫提了速,线路指向远远的寄思阁。
一个小时后。
车子在寄思阁前面停稳,人还没下车,焚香气已经丝丝缕缕沁入呼吸。
周廷衍头疼了一路。
他下了车,想先去后面拿冰水,却在落地时瞥见寄思阁里一幕。
那是一道正在敬香台前敬香的背影。
女子身形娇俏玲珑。
脚踩细高跟,米灰色长裙及踝,上身随意披一件米咖色大牌围巾,长发垂顺,荡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