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醒来,她就被男人伺侯着用早餐,别说上洗手间,连牙都没刷脸都没洗。可是说到底这个男人是劫持她的人,她在拿不准这个男人的性子和目的前,并不敢因为是她救了他而违拗他的意思。所以他说喝粥她就喝粥,他要喂她就让他喂。
男人一听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哦,那你去吧。”
采月穿上厚外套进了洗手间。料理完毕重新上了床,靠着床头坐好。男人听到她出来的声音又走进卧室用毯子把她重新裹好。
“这是你说的红糖姜汤,我又热了一下,你趁热喝了吧,发发汗!”
喝完男人过来取碗。
“你的伤怎样了?药吃了没?”
“吃过了。”
“我们家的护工一会要来做饭了。”
“让她别来,饭我会做。”
“好吧,正好今天是周末,我就说我想自己做饭吃。”
于是采月让男人把她的手机取过来,她拨通了王姐的手机告诉她周末这两天她想自己做饭吃,让她不用过来了。王姐当然是乐意如此,因为她的工资是按月结算的,就算这两天不来对她的收入也没有影响。
“冰箱里的菜够我们吃两天的吗?”
“够。”男人的话依旧简单而少。
“好,那我就睡了。你一定记得按时吃药,否则伤口容易感染的。”
“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男人的声音还是冷冷的。
吃完喝完身上觉得有了些力气,不像刚刚那么弱了,不过头还是昏得厉害,困!采月闭上眼,很快又睡着了。
她睡得香香地,却不知道某些人正为她现在的情况着急紧张地不行。
030 很像萧天
负责保护采月的保镖对她昨晚那古怪的行为倍觉蹊跷。可是萧天吩咐过没有特别的事不允许他们打扰采月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尤其不能随便闯入她的住处。天哥不在这几天又不能随便联系他,就只有请示海子了。
海子听了保镖介绍的情况也是满腹狐疑。思虑再三后海子决定亲自出面探查,因为他曾经和萧天起过誓,绝对不会让十年前那样的悲剧再次出现。
于是当晚海子潜入了采月屋内。他观察了一下屋子里的情景,立刻就推断出是躺在采月隔壁房间的那个男人受了伤,采月之所以深夜去医院就是为了帮这个男人取那些包扎伤口用的东西。
可是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进入采月小姐的屋里?
她对保镖没有任何一点暗示,那难道这个男人是她认识的人?如果不是两个人早就认识,这个男人又怎么会放心放采月小姐一个人去医院而不怕她乘机逃跑或报警?
现在两人看起来完全是秋毫无犯的样子,采月小姐应该是安全的才对。
可是万一不是这样呢?关于采月小姐的安全问题丝毫不能有一点马虎。
海子仔细地探查了一遍男人身上的口袋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表明男人身份的证件,但也没有发现任何伤害性的武器。海子仔细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然后用他那具有良好夜视拍照功能的手机拍下了男人的脸部特写。
做完这一切海子就离开了采月的屋子。考虑再三后海子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但却在采月住处周围加派了人手,并且派了人潜入屋里密切留意屋子里的一切动静。
那时天色还完全是墨色,屋外寒风呼啸,屋子里受伤后因为流血和伤口缝合体力消耗过度的男人,还有同样体力透支得厉害的采月都睡得沉沉的,对于屋子里潜入的海子和另一个男人完全没有任何察觉。
采月睡到一半时开始盗汗,醒来时贴身的衣服在被子里已经被捂得半干了。汗发出来了身上的确觉得轻松了不少,头也不像开始那么昏了。她坐起来把毛毯裹在身上就下了床,听见从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顺着声音就向厨房走去。
果然,那个黑衣男人正背着身在切菜。采月还未走近他,男人就转过了身。
“你醒了?”
“嗯。我走得这么轻,你也听得到吗?”
男人没理她这个问题。
采月之前就已经觉得这个男人和萧天真的很像,表面上仿佛冷冷的,但心里却是热热的。可是这热的下面又都隐约有一层冷酷甚至是嗜血的味道。
现在她又发现这男人的警觉性也和萧天一样,很高。还有两人身上都有那种上位者独有的霸道和冷静,还有她给男人缝合伤口时男人表现出的常人难有的忍耐力,这些都让采月不自觉地就想起萧天来。
见男人没理她,她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你躺着就行。”
“我休息好了。”
男人放下菜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