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干巴巴的笑了笑:“是,苏妈妈的话我记住了!”
苏妈妈这才稍觉满意,提了食盒去了廊道口的石桌上,见白凝等人纷纷不敢跟着过去又板了脸道,“怎么,骂了几句罚了几下就记我仇了?同我一道吃饭都不肯了?”
白凝晚秋忙摇头,红梅回了房叫玉花过来吃饭,又顺道将青娇兰娇姐妹叫了出来,青娇兰娇知道苏妈妈对她们的气还没消,各自盛了点饭,象征性的夹了点菜便离了石桌到别处吃去了,白凝看了也没说什么,径自低了头吃自己的饭,晚秋朝着那两姐妹直甩白眼,苏妈妈敲了敲石桌,横了她一眼,晚秋这才低了头认真吃饭。
一顿午饭吃得众人都不爽,好不容易看到苏妈妈放了筷子,白凝晚秋几个都忙称自己也吃好了,跟着就一起将碗筷收拾好,红梅独自拿去一旁的水缸旁,舀水洗了,晚秋扶着白凝回了房里,撩起白凝的裤裙,好在膝盖只是红肿并没有擦烂,只是背上被抽出了几条大大的痕迹,似乎还渗着点点血丝,晚秋不知如何是好,拿了上午白凝配的糖水便欲往白凝的背上涂去,白凝哭笑不得,“那是参合了盐的糖水,你想痛死我!”
晚秋拧紧了眉头,“那,那怎么办,拿什么给你涂?”
白凝笑:“没得涂也不能用那个涂,那是急救烫伤的,对我这个不管用,你也不用着急,就是破了点皮,没几日就好了!”
晚秋听了面色一紧,将白糖水往桌上一搁,闷闷道:“这个苏妈妈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了,放着那两个不罚不骂的,偏偏捉着你来整!”
白凝笑:“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苏妈妈又没真把我怎样,况且你怎么知道苏妈妈就不会罚她们两个!”
晚秋听了忙问:“恩?话里有话?”
白凝笑,挑了挑眉道:“我要是苏妈妈,接下来几天我们的活计就都会让她们做了去,即给了我们个说法又不至于将她们罚得太重,惹她们忌恨!”
晚秋笑:“会吗?要真是那样就真太好了,我这手正需要好好休息几天呢!”
白凝道:“说不准,我又不是苏妈妈!”
晚秋脸一下子焉了下来,忽又满声怨气道:“照我说这南院里就没一个好东西,除了我们俩!”
白凝笑:“你这小蹄子,又想说什么,可得小声点!”
晚秋努了努嘴,一副不满意的表情:“你看那个红梅,平日看着笑嘻嘻的,也不多惹是非,其实心眼儿多着呢,像方才,你在院子里头跪了一两个时辰,她出门槛露了个脚尖没?呵,看着苏妈妈嘴松了,要饶了你了就假惺惺的出来求情了,看着就讨厌!”
白凝看着晚秋愤愤不平的小样,抿了嘴直笑:“看你这话说的,红梅做错什么了?她这叫圆滑,很多时候,圆滑不是种错!”白凝还想说她该向红梅学学,不该什么话都挂在嘴上,什么事都藏不住,却是忍了下来,有些事嘴上说着是没用的,还得她自己多吃几次大亏来才会长记性。
晚秋听了白凝的话反驳:“你这话我可不同意,为什么要这么圆滑?该做的做,该说的说不很好吗?反正我就是看不惯她!”
白凝笑:“行,你很好,但红梅也没犯什么大错,咱们该来往的还是来往,你别老是记着今天这档子事,对谁都没好处!”
晚秋不悦:“为什么还要来往?我可不想再跟这里头的任何一个人来往,烧窑的卖瓦的,都是一路货色!”
白凝笑:“都是一路货?那你倒是也别理我了,我也乐得清静!”
晚秋笑:“那敢情好,以后咱见了面都别吭声,成天就装那哑巴算了!”晚秋说罢竟真装起了哑巴来,张着嘴啊啊啊的乱叫,手在胸前一直比划着什么,白凝笑捶了捶她的肩,直骂她死丫头。
至晚上,苏妈妈果真将本该白凝与晚秋洗的佟氏和三姑娘的衣裳全都归到了青娇兰娇房里,晚秋高兴,拉了白凝就往外头走,说是要趁着这空档,好好的将这钟府逛逛。
二少爷
白凝拉着晚秋的手,笑道:“咱可先说好了,逛归逛,这府里头的规矩可严着呢,你可千万别跟我说要往西厢去!”
晚秋笑:“你当我是傻子,这都什么时辰了,平日里都不能随便往西厢去,这会子我又怎么可能犯傻!”
白凝听了抿嘴笑。
二人说是逛钟府,可是这些大户人家,规矩都是甚严的,不过是在南院附近转了遭,借着月色迷蒙,偷偷的爬到了假山上小小的俯视了下这钟府而已,晚秋孩子性强,(。wrbook。)尚且意犹未尽,白凝却拉着她下了假山,说是待会儿苏妈妈发现她们不在准又会大发脾气,晚秋也知,苏妈妈是得罪不得的,便跟着白凝往回走,却不料,刚拐过假山那道弯,却迎面碰上了二少爷钟离以及钟离的贴身跟班青衣和石凉,晚秋是见过钟离的,心里紧张的同时忙低了头拉着白凝行礼,钟离叫二人起,又盯着白凝看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