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安逸居然磨灭了你的野心!”悟空脸上的笑充满了嘲讽,“还是你认为你要的只是一个位置而不是一个国家。当那位子失去意义的时候,国家就不再要重要了。”
“……”
太上老君眼中掠过一丝无奈,道:“猴子,虽然我们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念在菩提祖师的份上,今天的事大伙既往不咎,你走吧。天庭复杂,凡人莫进。”
“是啊,太复杂了。复杂到可以纵容一个万年逃犯在凡间为所欲为而坐视不理,难怪苍生抱怨苍天无眼,”悟空望向远处,“其实苍天是有眼的,只是烟雾太多,什么都看不见而已,天庭,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托塔天王手一举,众天兵天将让一条大道。
悟空再一次盯着二郎神,二郎三只眼睛却和悟空对视,悟空道:“你完全可以向玉帝请缨,领兵下凡与裂风一战……如果你骨子里还流有亚特兰提斯的血的话,若你已经麻木,那就算了,我的本事还没大到可以令石头唱歌的地步。”
二郎神望向很远很远的天界宫殿不眨一眼。
悟空绝望,摇头,转身,举步,走也包围圈,巨灵神刚从地上爬起,举起大锤欲追上去,但看到悟空每踏一步都踩裂一块地砖,吓得连忙止步。
出到南天门,悟空回头扫视众天兵天将,笑笑,一脚踢飞一块碎石,道:“这里很多垃圾,总有一天我会来打扫打扫的。”言毕架云离去。
2
花果山。
阳光普照。徐徐的秋风似乎吹出了阳光的线条。
校场上旌旗密布,数万猴子大军集结在那里,披坚执锐,气势夺人。码头上上千艘战船也分批排列成阵,如弦上之箭,蓄势待发。
校场前面是一神坛,神坛上摆了三牲贡品,上万支香烛在神坛四角的四个香炉里燃烧,白烟在微风作弄下呈之字形摇曳而起。出战前必须向战神和幸运之神祈祷以求得力量和勇气,这是亚特兰提斯流传千古的仪式。
神坛的一张红木方桌上摆有一卷黄布卷轴,这是祷文,由首领宣读,读毕便擂鼓三通,千军齐出。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悟空仅仅在天界逗留片刻,凡间已逾三天。
跟头云下,悟空降落于神坛上,魑长老不容分说便高举右手,校场里登时鼓声如雷,数万猴子一同拜倒,哗啦啦一片盔甲作响声,众猴在震天战鼓中大呼:
“吾王齐天!!!”
悟空神情木然,眼睛却瞪得很大。魅长老漠然地问:“天界没答应出面干预吧。”
悟空点头,“你怎么知道?”
魅长老哼了两声,道:“天庭什么底子,火星人都知道,地球就你一人不知道。”
“……”
“听过这么一个故事吗?朱元璋没当皇帝时做过乞丐,后来他当了皇帝,有个患难之交千里迢迢赶到京城认他,说当年我们曾在哪里哪里乞讨,朱元璋听了盛怒,命人把他拉出去斩了。事实不一定就能见光。既然裂风是天庭的一个疤,不揭犹可,一揭必然又疼又难看,他们能允许吗?”魅长老语重心长,“王,靠自己吧。”
悟空看到校场下面一片刀光剑影,身体忍不住晃了下,良久才轻轻笑道:“对,靠自己。”
魑长老摊开一张地图,道:“这是百慕达一带的地形。”
悟空低头认真看了一遍,道:“事已至此,不必再忍。三天后出兵!”
“又三天?”
悟空笑笑,“何必说‘又’呢?”
“三天前你已经说过等三天了,王。为什么还要等?难道你要把这三天说几万遍,再等一个一万年?”
悟空道:“我需要点时间冥想,以便进入状态。”
魅长老道:“你以前不需要的。”
“当然。因为我不是他。”
魑长老双眉一紧,道:“总之今天绝不延迟出战计划。王需要时间进入状态的话,三天后到百慕达助战吧,希望到时你看到的不是我们的尸体。”
悟空道:“我是王,我说了算。”
魅长老斜看他一眼,说:“你不是他。这话你说的。所以你不是王。”
“是吗?”悟空嘴角一提,笑得很奸。
倏地,校场里狂风大作,吹得旆旗乱飞人仰马翻,扬起的漫天沙尘像浓雾似的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一盏茶的功夫后,狂风止,尘埃落定,校场里除了乱七八糟的队伍和散落一地的旗帜外并无不妥。
最靠近神坛的是那四个拥有无定形术的白衣猴子,这时急忙向神坛上望起,只见悟空和魑魅二长老三人正凑在一起小声密商着什么,似乎完全觉察不到刚才的变故。
密商片刻,魑魅二长老连连称是,魅长老拿来起一面小黄旗,大声向台下道:“因故推迟三天出战!希望在这三天里大家吃饱睡好!三天后横扫百慕达,重夺故土!”
台下数万猴子面面相觑,心里说这下又玩什么?这话三天前不是说过了吗?现在又要等三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