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雪晴这才转了身子,盯着他的眸子反问道:“那人鲁莽,王爷何尝不是呢?”
燕成和张嘴结舌说不出半句话,闵雪晴又道:“人对无知的动物小狗发生误会,尚且会有如此可怕严重的后果,这样人与人之间的误会,则其后果更是难以想像。”
“这……”燕成和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呆在那里。
此时闵雪晴又想起一事,她向前一步,轻启朱唇:“王爷可曾记得溪儿?”
“什么,溪儿!”燕成和听到这个名字,身体骤然一震。
“是的,溪儿,那个入府未曾多久便被关到后院,还被割了舌头,最后凄惨而死的溪儿。”
燕成和步子不稳,后退一多,眼睛里也布满了哀伤:“那溪儿死得是惨,直到最后,本王也未曾见上一面。”
“溪儿将身子给了你,可你身为一个王爷,至死都没有过去再看他一眼,你良心可安那!”
“当时母后下了懿旨,本王不敢违背啊,再说了,王府中有规定,若是丫鬟故意勾引主子,此乃死罪。”
闵雪晴摇摇头,着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溪儿真的是勾引你吗?还是另有隐情,所有人都以为是溪儿勾引了王爷,最后死得其所,连你也这样认为,可悲啊,真是可悲。”
燕成和自然也是聪明之人,他眉头一皱:“难道另有隐情。”
闵雪晴缓缓而道:“你知道溪儿有一幅画吗?”
燕成和凝头思索,终于想了起来:“嗯,本王知晓有一幅山水画,当时她随着虞妃进入王府,有一日虞妃出去,她在屋中正在欣赏此画,当时本王正好进屋。看到那副画及其雅致,便赞叹几句,未曾想,那溪儿倒是通晓很多古今诗词,我们二人闲来无事,便畅怀的聊了一个上午。
后来,虞妃还是未回,本王便要离去,那溪儿送出门外:“王爷若是喜欢那幅画,日后溪儿愿意相送。”
当时本王笑道:“君子不夺人之美,你好好收着罢。
可隔了几天,本王再去,溪儿却脱光了衣服勾引本王,欲罢不能之下犯了大忌。这便是事情的原委。”
闵雪晴终于明白了,原来燕成和也喜欢那副画,溪儿这才把秘密藏入画中,燕成和看到后自然会取回,也就间接了解了其中玄机,可惜啊,这个负心人,到最后竟未曾过去探望。
燕成和见闵雪晴不语,纳闷的问道:“你怎知画的事情,那幅画现在何处?”
闵雪晴叹口气:“画依然在后院之中,早已经布满了灰尘。”
燕成和愕然,而在这个时候,汪林突然大喝一声:“院外何人?”
说完此话,身形已经飘出去数丈,闵雪晴心中一凛,这静雪阁还有人在监视!燕成和此时也跟着出了静雪阁,到底是何人在此偷听,闵雪晴怅然若失的看看空荡荡的庭院,突然想起一事,这才转了身子快速进屋,将房门牢牢闩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来晚一步
将房门闩上,闵雪晴快步走到床铺之下,拿出一个包裹,左边有两样极其重要的东西,一柄短刀,还有那封书信。闵雪晴放在胸前,呼出一口气:“谢天谢地,幸好还在。”
可藏在哪里才是安全之所呢,闵雪晴在房间内环绕一圈,床底下,抽屉里,柜子里,均被闵雪晴摇摇头否决了,一般人藏东西都会在这些地方,若是有贼人进来,反而成了最危险的地方,到底哪里才最安全呢。闵雪晴皱着眉头仔细思索。
拿着那个包袱在屋中转了几圈,突然眼前一亮,有了主意。她注意到上床的地方有个木屐,共两个台阶,方便人踩着上下床,她蹲下身子,敲了敲,发现里边是空心的,长度近两尺,装这些东西,足够了。
闵雪晴心中大喜,将那个木展拿在手中,小心除去侧面的钉子,然后将那柄刀和书信藏到里边,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钉子放土,然后把踩踏的木展放回原处。
闵雪晴满意的拍拍手,任谁也想不到本姑娘会把如此重要的物什放在这里吧,此时已经夜深,睏意袭来,闵雪晴踩着木屐上了床,眼皮直打架,可闭着眼睛怎么都无法入睡。
一直在思量今晚到底是何人,也不知道汪林和燕成和有没有将那人抓住。
夜幕之下,汪林身形如飞,在奋力追赶前面之人。可那人的轻功极好,纵是汪林拼尽了全力,却总是距离几丈之遥。眼看着那人身子飞跃,跃过墙头,出了北王府。
正在此时,王爷也赶了过来:“那人呢?”
“在前面!”
“快追!”
“嗯”汪林点点头,二人从大门向外追赶,这时候府中护卫也闻讯而来,来不及细问发生何事,也跟着王爷冲出府外。
到了大街之上,哪还有那人的影子,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轮明月映照下来,代表着此时的宁静。
汪林一跺脚:“嘿,让他给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