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一点。”
叶莲衣不满道:“你到底要轻还是要重啊?”
云随风犹如遭到了晴天雷劈。
师尊啊师尊,你到底背着拂衣师叔在做些什么啊!
云随风怒气冲冲地推开门。
瞧见两人坐在餐桌的一左一右,叶莲衣正一脸愤懑地看着傅忘尘。
让她擦个剑,他怎么还叽叽歪歪的?
叶莲衣心里颇为酸溜溜的,她和傅忘尘以前那般要好,他都不准自己碰他的本命剑。
现在,一个不太熟的小姑娘,他居然愿意把本命剑给对方碰了?
看到这里,云随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擦剑啊。不对!居然是擦剑啊!
云随风一脸惊骇。
作为掌门首徒,整个太虚宗只有他知道,傅忘尘的本命剑是和他有通感的。
他这样不就是间接骗人小姑娘,给他做按摩吗?
傅忘尘尴尬地清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示意道:“随风,食盒放下。”
云随风发愁地放下食盒,他觉得自己知道实在太多了,在话本里,像他这种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很容易被杀人灭口的。
叶莲衣吃着咸菜就窝窝头,她觉得这窝窝头实在梗脖子,连忙喝了几大口水后,颇为无奈道:“傅掌门,你能不能快点调查啊。”
“食不言寝不语。”傅忘尘的唇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叶莲衣过上了特别规律的清贫生活。
她早上四点不到起床,穿上那身粗布的短打练功服,一直练武到七点太阳出来,回去在吃同款窝窝头就咸菜。
她一天只吃两顿,早一顿、晚一顿。
她实在受不了:“云师兄,你就不能给我换个口味吗?太虚宗也不至于穷到,天天就吃窝窝头吧?”
云随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身为剑修,咱们需要苦砺心智,清心寡欲,宗内为了提倡弟子早日辟谷,所以饭菜做得比较简单。
然后,云随风又悄默默告诉她:“你的饭菜是师尊特意嘱咐我,让我给你挑最难吃的,说督促你快些辟谷。”
叶莲衣:“……”
叶莲衣又啃了几口粗糙的窝窝头,梗得她又灌了好几大口水。
这些天,云随风也算看明白了。
师尊这哪里是金屋藏娇,这分明是穷屋藏娇,呸,是刻意在折腾莲衣师妹!
私下里,他都有些不满道:“师尊,你打算关莲衣师妹到什么时候?”
傅忘尘慢悠悠地吹着茶汤:“关到她承认为止。”
只要她承认她是叶拂衣,拂衣老祖该有的待遇,她自然都能有。
傅忘尘他心中的那股强烈的怨气,都快化为实质了。
叶拂衣之前有那么多次机会暗示他,她不暗示就算了,还故意演着他、躲着他。
他以为她死了,他有多伤心、多难过。结果呢,她就躲在角落里,一直偷偷看他的笑话呢。
这次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居然还想跑,良善宗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她天天惦记着往外头跑?
云随风摇了摇头,小声嘟囔道:“我可算是明白了,为啥你和拂衣师叔认识了一千年,硬是没有结为道侣了。”
傅忘尘用失明的双目,给了他一个冷冽的眼刀,云随风立刻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