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书房,林婉清就把《焚天诀》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我们围过去,只见书皮是用某种兽皮做的,摸起来又硬又凉,上面没有书名,只有一个模糊的莲花印记。
"这书太邪门了,不能留着。"
云娘皱着眉头说,"不如烧了它。"
"不行。"
林婉清摇了摇头,"这书里可能藏着莲花教的秘密,烧了太可惜了。而且,我总觉得这书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类似的。"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一本类似的旧书,也是兽皮做的封面,只是上面的印记不是莲花,而是一条龙。当时父亲不让我碰,说那是禁书,现在想来,说不定和这本《焚天诀》有什么关系。
"我小时候见过类似的书。"
我对林婉清说,"在我父亲的书房里,只是印记不一样。"
林婉清眼睛一亮:"你父亲的书房?他有没有说过那书的来历?"
我摇了摇头:"他没说,只是不让我碰。后来我家遭了变故,那书也不知所踪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夹杂着哭喊声。我们赶紧出去看,只见几个学员抬着一个人往偏房跑,那人浑身抽搐,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像是中了什么毒。
"怎么回事?"
林婉清拦住一个学员问。
"是。。。
是小李子,他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那学员气喘吁吁地说,脸上满是惊慌,"还有。。。
还有好几个学员也说不舒服,头晕得厉害。"
我们赶紧跟着去了偏房,里面已经躺了五六个学员,症状都和小李子差不多,浑身抽搐,脸色发青,有的还在呕吐,吐出来的东西带着股腥臭味,落在地上竟然冒起了白烟。
"这是怎么了?"
阿蛮吓得躲在我身后,"他们是不是中了邪?"
林婉清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一个学员的额头,滚烫得吓人,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瞳孔已经开始放大。"不好,这像是中了某种邪毒,快去找楚汐!"
云娘立刻应声:"我去!"
转身就往外跑。
我看着那些痛苦挣扎的学员,心里一阵发寒,这症状和刚才在钟鼓楼看到的那些被蓝光扫中的黑衣人有点像,只是没那么严重。难道是那禁术的后遗症?
没过多久,云娘就把楚汐带来了。楚汐背着药箱,脸色凝重,一进偏房就直奔那个抽搐最厉害的学员,拿出银针就要扎。
楚汐的银针刚碰到第三个病人的眼皮,针尾就
"咔"
地裂开道冰纹。那冰纹很细,像头发丝似的,从针尾一直延伸到针尖,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楚汐皱了皱眉头,把银针拔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又换了一根新的银针。
床上躺着的是个八九岁的孩子,是书院杂役的儿子,平时总爱跟在学员们后面跑。他嘴角溢出的冰晶在烛光下泛着淡紫色
——
像极了当年周明渊药圃里那株毒曼陀罗的花粉颜色。我小时候跟着父亲去周明渊的药圃玩过,见过那株毒曼陀罗,花粉就是这种诡异的淡紫色,当时周明渊还告诫我们,千万别碰,碰了就会中剧毒。
"按住他!"
楚汐的声音有些发紧,她的银指套刮下片冰晶,丢进旁边的药碗里,碗里的药汁立刻腾起青烟,发出
"滋滋"
的声响,颜色也变成了深紫色。站在旁边的小学徒吓得手一抖,手里的药匙掉在地上,碎成三截,每截断口都结着霜花,在烛光下闪着寒光。
楚汐没理会那小学徒,专注地给那孩子施针。她的动作很快,银针在她手里像有了生命似的,精准地扎在孩子的穴位上。但奇怪的是,那些银针刚扎进去,针尾就开始结冰,很快就覆盖了整个针身,楚汐不得不频繁地换针。
"这不是普通的中毒。"
楚汐一边施针一边说,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毒带着股寒气,能冻结人的血脉,再这样下去,他的五脏六腑都会被冻坏。"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