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威道:“我去找大爷!”一转身,他快去进了竹涛苑。
陈相和坐在一边,云淡不惊地道:“聂廷和孟江是我的师弟,他们俩没来过江南,说要来瞧瞧,聂廷是今儿一早就离开的。这件事门子知道,他说想去扬州玩,他又不是我们家的奴才,我总不能拦着。至于孟江,前些日子也吵着要四下走走。是不是离开了,我不大清楚。”
张威只有一种感觉:陈相富失踪肯定与陈相和有关。
“大爷,今儿午后你也出去过。”
“我是出去过,去了茗香茶楼会见几个朋友,有丁知府家的丁公子,还有陈家庄的几个少年,要是张管家不相信可以问他们。我与他们吃茶玩骰子,今儿手气背,我还输了五两银子给丁公子呢,你若不信,也可以问丁公子。”
张威没问出有用的东西,只派了护院暗中盯紧陈相和。
陈相和接下来数日,除了去茗香茶楼与几个朋友玩骰子,就是在城里四处闲逛,并没有可疑处,一副悠闲自如的模样,甚至与兴国公府的几个公子成了朋友,就连周四公子也与他一处打牌。
“陈相和,你别忘了,今儿你可输了二十两银子给我,回头可记得把银子给我。你这个小子,百玩百输,还这么爱玩。”
“好!好!周四公子,在下明儿就把银子还你。”
这一幕,自然落在暗处观察的护卫眼里。
夜里,张威请了大管事等人来商议。
护卫把这几日的观察细细地禀了。
绿叶道:“难道不是大爷干的?二爷都失踪五六天了,官府那边报了案,到现在都没寻着人,大小姐再过几日就要回来了,我们可如何向她交代?”
她亦有了身孕,不过时日还短,还不到四个月。
绿萼抱着孩子,“张威,你倒是快想想办法,这么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张威道:“这事一定与大爷有关,盯了这么多天,一点破绽都没有。”
林敢道:“没有破绽只能说明这是他们事先谋划好的。”
绿萼快速地想着,一点一滴地想,“我曾听大小姐说过,大爷当年离家出走,与陈家庄的陈将生脱不了干系,你派人盯着陈将生家,一定会发现端倪的。”
张威道:“那边我早就派人盯着了,前族长家也有人盯着,我夜探过两家,没有关过人的痕迹。”
陈相和这些日子见的那些人,除了陈家庄的几个后生,都是江宁府的官家公子、少爷,他们聚在一处也不是玩骰子打牌。
“这就奇怪了,人怎就不见了?”
大管家静坐在一侧,不说一个字,陈相和早不归、晚不归,这个时候归来,分明就是一早设好的局。
陈相贵道:“陈相和是有备有来,以我之见,他不会要二哥的命。”
大管家倏地抬头,陈相贵与他想到一处了。
绿叶连连问道:“三爷,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要二爷的命。”
“再过些日子,大姐就要回来了,可陈相和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下手,我听家里的护院说过,从大姐离开后,二哥便有两次遇袭。一次是那人的武功和他不相上下,第二次是还不等那人动手,就被护院打跑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陈相和是在大姐离开江南后回来的,他一直不露面,是在寻找下手的机会。更是为了一击即中。
他不会要二哥的命,他要的是陈家大院,也是陈家的家业。”
白莲想到陈湘如临走前的交托,那样信任她,把陈相富交给她,“白莲,你要待二弟如同弟弟一样疼爱,也要待他像你的亲人一般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