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只是个低阶武者,这样真的不会交叉感染吗?
“那么无耻的事情,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出来。”
幽景拿出修复药剂,往洛燃伤口上的绷带洒了一些,算是换药。
从小到大,别说男人,就是女人她都没怎么近距离接触过,久而久之,家里的人也都知道这女儿生性冷淡。
要是让认识她的人见到眼前的这一幕,保准会大吃一惊。
可洛燃现在,只觉得自己没被这女人治疗死,简直就是命大。
而且,她似乎对自己有着很深的误解。
“我那是权宜之计,再说了,不是还蒙了眼罩?我的手法,不谈了。”
知道幽景说的是哪件事,不过洛燃倒不觉得做的哪里有问题。
摸了没看,相当于没摸。
手法。。。
“没你那个手艺。”
想起洛燃解开胸衣的手法之熟练,幽景的脸色忽然有些冰冷,一句冷冰冰的话,直接将两人间的话题扼杀死。
房间内陷入了新的沉默。
又怎么得罪这女人了呢?
洛燃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聊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翻脸了?
沉默在这个狭窄的房间里蔓延,像是丛生在两人间的杂草。
但洛燃,显然是个并不是喜欢沉默的人。
在这个妖兽与雇佣兵交织的危险机场,活得本来就很累了,要是和同伴之间还是像陌生人一样,那人生简直太无趣了。
共同经历了一次生死,说是同伴,怎么也不过分吧?
“那几个雇佣兵?”
虽然是找话题,但洛燃不确定自己现在脑子里的记忆还是否真实,只能试探着问道。
“当然是都死了,不然我们俩现在应该差不多都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过了这几天,幽景的话似乎变多了些,这是洛燃见到她以来听她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那是不是有人说,让我不要死?”
脑子里的模糊意识中,洛燃隐隐有这句话的记忆。
洛燃扯了下嘴角,但这个动作似乎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直咧嘴。
“没有,你听错了,如果你死了的话,医药费就不用付了。”
见洛燃拿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幽景犹豫了会,一把接过瓷杯,另一只手抬起了洛燃的头颅。
“喝水。”
幽景的动作太过简单粗暴,这一下拉到背后的伤口,洛燃只觉得自己已经疼痛到神经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