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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捂住了嘴，拼命咳嗽：“你还好意思说！”

“芥川君。”森鸥外的声音让芥川识趣地闭上了嘴。

森鸥外转向结界外，对上了灰发红眸男人的视线：“真是了不起啊，咒术界的最强结界师。”

信治没有说话。

森鸥外继续：“我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听说过我，但这次前来，是想要和阁下商讨一些事情。”

信治直接移开了视线：“胀相。”

“父亲大人。”

“解决掉他们，不要影响到天神祭。”

“是。”

看到灰发男人转身的背影，森鸥外的脸色沉了下来。竟然……完全不在意他们吗？

真是傲慢啊——咒术界的“那位大人”。

这次事关重大，是赌上一切的战斗。森鸥外也必须以身犯险，到达现场实时掌握情况。为此，他也留了后手。

在神渡御后，还有一艘专门负责转移他们的小队——

具备感知附近异能力情况，以此追踪隐身的神渡御的种田山头火；可以通过空间异能力强行转移众人的露西；中止中原“污浊”形态的太宰治和保护以上三人的织田作。

一旦事情发展不利，他可以通过露西离开。但这样，他们在这次的行动中就没有对咒术界施加任何的压力。

后续会对他们非常不利。

所以，他现在还不能走，他必须想办法，哪怕只从对方的口中知道一点点关于史蒂夫的消息，都可以成为之后翻盘的关键。

可是，对方又明显不打算和自己交谈。

就在森鸥外紧紧盯住胀相的动静，同时思考在当下这种不利的环境里如何破局时——从自己的身体里突然钻出了一道虚影，伴随而来是熟悉的声音：“森干部！紧急任务！”

森鸥外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手术刀甩出去。

任谁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看到自己身体里突然钻出一个半透明的幽灵，都会被吓到的。

所幸，军医出生的森鸥外心理素质极佳。他强行平复心跳，并且发现冒出来的“幽灵”竟然是史蒂夫……哦，不对。是史蒂夫四年前他使用过的，能够远距离在几个人的背后显现的能力，并不是真正到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出来的，还是……

眼前闪过的一道身影让森鸥外猛然后退了一步，手中攥紧手术刀，他才发现之前离开的灰发男人去而复返，甚至还进入了关住他们的结界中，距离自己，只有三步之遥。而和之前不同，这个男人的脸上浮现了出了远超森鸥外预料的复杂情感。

惊愕、疑惑、茫然，以及……激动。

“神明……大人？”

第188章小史在融合世界84相见小史、神明大……

“父亲大人！”

胀相完全没有想到，信治会去而复返，甚至还进到了结界里，这里面可都是敌对的异能力者！没看到那些人都举起枪了吗？

胀相急得准备也冲进去，但信治却一无所觉，或者说，他的眼中只有那道背影，那道熟悉的，属于神明大人的背影。

信治此刻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在史蒂夫离开后，就一直继续为其打理咒灵伙伴和工作场，等待史蒂夫回来的那天。

因为在走之前，史蒂夫说过“不会太久”。因此，信治期待着、等待着过段时间，史蒂夫就会再次出现。

他等到了工作场全部抵达使用年限，自动报废；等到了所有咒灵都回归了石碑沉睡；等到自己女儿的后代都化作一捧黄土；等到除了羂索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都只敢以“大人”称呼自己……史蒂夫依旧没有出现。

足迹踏遍整个世界，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哪里漏掉了神明的线索；时间的单位变得模糊，他开始思考神明口中“不会太久”的时间尺度。

可能，对人类来说，其实很长。

那么，会不会长到就连自己都无法存在的那天？他开始设立制度，试图将神明的过去和痕迹保存下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或许在某个晨曦，神明忽然忆起他曾在尘世中走过。而当神明回望时，他将看到曾经与他相遇的某个人类，所做出的点滴努力。

幸运的是，他等到了。

他也还在。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