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从钏儿来这个家,只有你给了钏儿一份善意的关爱,让钏儿体验到了兄妹之间的情谊。你说这样的话,让我如何自处?我真的后悔这样突兀地告诉你,我应该了解清楚了再说。是钏儿的错,大哥你千万莫因此厌了人生。你还有嫂子,还有两个幼子,你怎么忍心说出这样的话?”
郭钢茫然地看着钏儿:“我不是轻生的意思,钏儿莫自责。你不告诉我,我才会生气责怪你,你告诉我证明你没外待大哥。”
“那你刚才说什么这一辈子就到此为止?”
“那是指对夫人的母子情分。唉,大哥心很慌乱,说错话了,钏儿担待些。如今也只有从卢氏那里打开缺口,也只有她才知道真实情况。”
“可我现在不能离开长安。你知道圣上有意赐婚,只要一日没赐,我还有机会,我一旦离开,情况瞬息万变,我不想太被动”
“那事,我也听说了。一定是夫人搞的鬼。可父亲将你拘在府里也太过分了。我今日让人向祖父递了话,明日去汾阳王府请见。祖父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可父亲说了圣上旨意祖父也只能遵从。”
“那不是还没有发下旨意吗?而且,祖父很看重你,明明能猜到夫人动了手脚,又怎么可能送你过去吃苦受罪?”
“我听说,那人是个鳏夫,家里妾室如云,儿女成堆。虽是大将军,却也太龌龊了。”
“哼,由此可见,北方王氏并非真心联姻。这是对我郭氏的侮辱。你先莫焦虑,等祖父发话再说。”
“不行,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祖父身上。大哥,现在我不方便出门,主要是不想强行出门跟父亲派来的人发生冲突打父亲的脸,从而伤了父女之情。”
“那你要我怎么做?尽管说吧。”
“我想托大哥去韩王府打听,看韩王何时回来,或者送信到洛阳,看他是否放弃了?若他真的放弃了,我就要想办法离开长安,那时候就要大哥帮忙,多兑银钱,我好带走。”
“可是。。。。。。”
“我知道大哥定是担心我的离开会给郭家带来灾难,这你大可放心。目前圣上要用郭家,为了笼络郭家,才将升平公主赐婚给六叔,我只要在赐婚下来之前离开,圣上根本没借口找郭家麻烦。”
“不行。你一个女子独自在外,我不放心。你要相信祖父,相信韩王才是。”
“大哥,若我十分相信他们,最终他们却护不了我,我再无退路,那我的一辈子就真的终止了。”
郭钢黑着脸沉默半晌:“无论怎样,等明日见过祖父再说。”
“好,我听大哥的。若此事顺利了结,只要这王家的婚事不成,我就带大哥去见卢氏。不过,我觉得我们兄妹要预先商量好了,想办法去套她的话,她是不会自觉自愿地说出所有真实情况的。”
“嗯,明白。明日我先去韩王那边,再去见祖父。哈,跟妹妹这一聊,酒醒得差不多了,回去看孩子也不会熏着他们了。”
“敢情,是到我这里醒酒来了?大哥为了侄子们,也一定要打起精神,就算那事是真的,你现在也有了自己嫡亲的家人,要好好珍惜,莫为外人牺牲掉自己的幸福。”
“大哥明白。只是有时候看见夫人心里发慌,真想质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也许,将来我会请求外放,能远远避开,又能做些政绩。”
“一步步来吧。怪了,如意怎么还没把醒酒汤端来?”
“你的婢子懂事,知道我们在说话,不想打扰呢。我要回去了,你歇着。明日我会跟父亲说,让他解除你的禁足。”
“禁就禁呗,无所谓了。听说北方王氏又送了一大批人过来给王氏,我禁足在府,也是一种保护了。”
“你倒看得开。走了。”
郭钢刚走出门,如意便递上温热的醒酒汤:
“大郎喝了再家去。”
郭钢点点头,一口喝完,然后拿了几分的银锞子:
“尽心伺候好五娘。”
如意谢过赏,送郭钢出了二门。
钏儿打着呵欠,把波力拎到床尾,自己蜷缩进被褥准备就寝,突然,如意又推门进来了,一脸古怪:
“娘子,阿郎过来了。”
又低声道:“脸色很不好呢。”
钏儿笑了笑,想着定是为了许嬷嬷的事来发作自己呢。怎么都选了今天过来?自己这里还真是川流不息。
将黑着脸的郭唏请到外屋,爷俩对坐,都不吭声。
郭唏突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