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柱间细胞那如同森林般生生不息的特质,过往的失败,或许正是源于这种强行的对抗。
“并非征服,而是共存……”
宇智波千影这一次不再用查克拉进行强硬的压制,而是试图形成一种平和的、寻求共鸣的融合感。
柱间细胞缓缓沉浸,竟没有像往常一样爆发出反噬的凶性,这细微的变化让宇智波千影的心里燃起了久违的光。
只要能在她体内存活,然后再用几个鬼做实验,之后就能……
再等等,再等等她,很快就好了。
与此同时,产屋敷宅邸的内室却被浓重的药味与压抑的寂静笼罩。
产屋敷天音轻轻为陷入昏迷的丈夫掖好被角,看着他因病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头,以及那不断滑落冷汗的苍白额头,心疼得无以复加。
产屋敷耀哉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起伏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偶尔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咳嗽声,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敲打着产屋敷天音的心。
他们相识数年,一路陪伴对方走到了现在,虽然一开始就做好了献上生命的觉悟,但她还是不自觉有了私心,特别是在宇智波千影那孩子出现后,她有了更多的期待。
她相信那孩子,所以更殷切地希望丈夫能撑住。
“主公大人。”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击声,是炼狱杏寿郎。
他提着一小包刚做好的和果子,脸上带着一贯的爽朗,眼神里却藏不住担忧。
“我训练结束,过来看看您。”
产屋敷天音打开门,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多谢炼狱先生,耀哉他……刚睡着。”
炼狱杏寿郎的笑容淡了些,他将和果子递给天音。
“那便不打扰主公休息了,夫人也请保重身体。”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训练一切顺利,大家都憋着一股劲,等着为主公而战!为人类而战!”
这样的探望时常发生,水柱富冈义勇会默默站一会儿,留下一些有助于安神的草药。
虫柱蝴蝶忍会趁研究间隙过来,细致地检查产屋敷耀哉的身体状况,调整药方。
其他柱也会抽时间前来,哪怕只是在门外站一站,也是一种无声的支持。
而每当产屋敷耀哉难得清醒的时刻,他便会强撑着坐起身,靠在软垫上,听产屋敷天音念诵各地传来的情报,尤其是“隐”们冒死从无限城边缘带回的那些零碎信息。
他枯瘦的手指在地图上缓慢移动,结合宇智波千影之前从童磨口中套出的消息,分析着鬼舞辻无惨可能的动向。
他的声音虚弱,却条理清晰。
“无限城的结构一直在变,鸣女的血鬼术是关键……千影带回的那些童磨关于空间波动的描述,或许能成为突破口。”
没说上两句,他又止不住地咳嗽了几声,额上沁出冷汗。
即使如此,他却依旧坚持着,要做好最后的安排。
毕竟他也不知道,下一次自己是否还能够醒来。
“必须在无惨发动总攻前,找到它的核心……”
而在夜深人静无人知晓的时刻,宇智波千影的身影会悄然出现在产屋敷宅邸的庭院里。
她从不会踏入那间内室,只是远远地站在廊下,望着那扇透出微弱灯光的窗户。
她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能想象出那位背负着一切的产屋敷耀哉在病痛中挣扎的模样。
宇智波千影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敢进去,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份沉重的责任与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