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当先想办法清理干净,岐兀国尤其是国主在大周所埋的钉子。”
听到陈钰这么说,便是陈璪也不禁埋头认真思索此事的必要性──
“你认为岐兀国国主纵使有问题,但那些人的失踪,也并不尽然真的都被杀了,而是障眼法?”
“所以但凡我们松懈,或是集中一点对岐兀国发动攻势他们很可能从后方包夹,乃至于直接在大周境内现身?”
这有可能办得到吗?
要知道,岐兀国的人、与大周百姓的长相,那可是有根本上的差异!
“不,你要说的是,大周内部有鬼,如果想永绝后患,我们最好先找出潜藏的叛徒,再对岐兀国行动。”
镇国公静静地看着表情并未有半分服软的孩子,微微叹了口气,
“但你要知道,就算是暗地里做,这些行为仍就会对京城的士气造成打击。”
毕竟都到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那必然是大周高层有人出卖;揪出来了最好,虽痛却能从根本阻断问题可万一揪不出来,那么镇国公府打着于公的旗帜消灭异己的传言,将注定躲不掉。
“其实我们能搜的对象也并不多。”
陈钰在发现剧情串不起来后,就开始以排除法将先前设定上比较关键的人物,结合陈彤寿与大哥陈璋送来的资料结合,圈定了最后值得怀疑的人物。
“况且这批人都与脱不了干系,即便我们真的动手,最起码世家那头还有丞相府会帮忙安抚。”
长玥长公主拿过那份经过反复圈选的名单,脸色微变。
基于领兵打仗多年的直觉,长玥长公主相信幼子的判断是没有太大差池的。可正是如此,这个结果才会更加戳人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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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行动后,整个镇国公府出乎众人意料地,在次子陈璪带着幼子陈钰上平京寺还愿后,大约是身体并未获得好转,病情恶化,因此低调地闭门谢客,连同长子陈璋都被特许能每日回府。
本来陈钰的身体打小就不好,先前被人推入水中又始终查不出凶手,这下子随陛下一声命令,整个京城收缩了管束,来往盘查严密,这不得不让人在心里各有不同猜测。
“方法是好方法,但这也增加我们过来的难度。”
苏巍脸色不怎么好看地坐在陈钰房里的矮榻上,即便脚边起了两个大暖炉,还换过一身衣裳,同样不减某人方才跌落雪堆的尴尬和狼狈。
苏荷脸上蒙着面纱,颇有些尴尬地与刘畅两人各处屋子的一方,偶尔还要承受哥哥恼怒的注视,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垂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