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没有用,一年之约可是不断地缩短呢,他也没有什么好偷懒的。
恩公都不嫌自己基础薄弱,那么除去毅力,伏苏也不认为自己能有比行渡宫其余地子更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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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不过想得明白是一回事,但等自己跟着行动的时候,伏苏就第一万次地觉得,做人弟子,简直不是个人能干的活计。
也不晓得行渡宫宫主究竟哪来那么多折磨人的修炼方法?看上去又变│态、难度又高,而且有时候还会特意去抓和伏苏修为相当的异兽回来让他打。
说奢侈吧,确实是很奢侈的高规格待遇,换成其他弟子都没有这样的大好机会当然也和师父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抓到异兽是一个道理。
说残忍吧,当每天去竹青那里报到成为一个固定的行程后,伏苏就被迫开启隔几日泡一次药浴的生活──
也不晓得这些药浴里面有添了什么成分,让人骨髓又麻又痒又好像被打碎重组一样。
身体倒是确实觉得越来越轻盈,即使没有特意和其他人做切磋,伏苏也能感觉到自己是有在进步。
“嗳是说,你觉得宫主他人怎么样啊?”
每回泡药浴的时候,伏苏总会想尽办法赶走金瓶银瓶,觉得自己那痛苦又扭曲的脸,着实不用在她们和李茉的面前展现。
不过药浴需要人看顾火候,所以最后往往会变成竹青和伏苏两人单独相处的‘文化补课’时间。
包括且不限于整个大陆的历史人文,帝国的组织架构,行渡宫内部的势力,甚至是宫归与其他门派的轶事。
“嗄?宫主是你的师父,这种事情你好意思拿来问我?”
竹青某方面是很刻板的人,但实际深交之后,才会发现竹青是个很善于挖掘八卦的人。
伏苏还发现,安怡师叔看上去美艳又如同活在画里,实际上最喜欢的就是听竹青说各种八卦,下酒吃烤蚕豆。
“怎么说呢我觉得师父这个人有些神秘,所以才想问问你们都是怎么看的。”
伏苏早就注意到,整个行渡宫的人都觉得北修吾是个杀神,凡他所到之处,必定会掀起腥风血雨,寸草不留。
可从金瓶银瓶,以及李茉在主殿那横着走的架式,还有安怡师叔同北修吾那样随意的交谈,伏苏并不觉得北修吾有传言中的可怕。
“啊,毕竟我们是行渡宫嘛,有的时候还是需要让大家觉得我们‘很可怕’才能镇得住场子。”
竹青听到伏苏这么说,总算了解他的意思,接着一脸无所谓地笑了笑。
“外人的想法我没有兴趣,我想说的是演武场的人、还又御兽院的人,好像都很害怕宫主。”
伏苏摇头,把他先前过去冰窟与思过崖下方的冲击瀑布修炼时,那些听到的弟子们有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