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嘴里整串的祝福与夸赞完全没有思考地炸出来,同后面闻讯而来的其他镇民们一起,说得阿凡提毛毛都要被吓秃。
乖乖,这知道的晓得你们是共享喜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想干啥呢。
“而且跟泰勒女士长得非常非常像哦!”
阿皮耶医师满脸的自豪,手中不知何时早就将泰勒女士放开,推到角落,自己跑过来蹭着阿凡提的手看女儿。
然后现场亲自上手检查小姑娘的身体,一面对其他镇民们解释幼崽的健康程度,还有聊聊祭典与他们去神灵家的经历。
阿凡提当然是听不下去的,况且真的要说,他还给蘑菇屋惹下不小的麻烦。
也不晓得黑熊镇长他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同样不清楚向来热爱甜点小镇,并引以为傲的阿皮耶医师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会不会想和自己断绝父子关系?
“泰勒女士”
同时,阿凡提也半点都没有忘记泰勒女士还躺在旁边等待着被埋葬的事情。
况且,从过去阿皮耶医师对泰勒女士的感情来看,阿凡提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阿皮耶医师会这么快的就遗忘相濡以沫的妻子。
缅因猫巨大的身躯无声地成为角落的一个‘装饰品’,浑身僵硬。
当阿凡提小心翼翼地上手检查时,还可以发现泰勒女士的毛发相当干燥粗糙,身躯透着冰凉和不自然
对方双目紧闭,从脸上几乎无法展开的五官能依稀往回推侧,于死前曾经受到多么大的震撼与痛楚。
如果仔细查探细节,还能发现泰勒女士的爪子是抓到断裂,连同牙齿也有好些颗都蹦裂,并且在毛毛的根部,能看到血点与血一样的污渍
──因此,倘若阿凡提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泰勒女士同阿皮耶医师在神灵的家园确实是得到相当热切的‘招待’。
──至于是不是有阿皮耶医师说得那样清快愉悦,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无论如何,拚着泰勒女士一条性命,回来得到另外一只雪岭兔幼崽,总叫人觉得既荒诞又混乱。
“阿凡提,你在看什么呢?怎么不过来哄哄妹妹呢?”
正当雪岭兔幼崽还在艰困地同泰勒女士的尸体奋斗,希望可以多找到一些证据证明神灵没有大家想得那样温柔可爱时
一条毛绒绒、胖呼呼的腿就这么踩在缅因猫猫的尸体上,把暖呼呼的小小雪岭兔幼崽放到阿凡提的臂弯中。
“我听说你昨天晚上的表现特别好,画的画还得到神灵的喜爱呢!那可真是不错,或许之后真的可以走画家这条路唷!”
阿皮耶医师脸上依旧戴着单边的银色圆框眼镜,脸颊侧同样有一条银炼勾着,于早晨的光线中晃出炫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