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知见百合子也用她的方式,给你提醒了不是吗?”宗孟达出身贵冑,并不很能理解花魁们的心态。
特别玉蝉是特别行动组的成员,论起来,恐怕幼时的经历远要比知见百合子更凄苦。
但不管怎么说,花开荼蘼,绯绯我怨。
既然知见百合子已死,接下来,他们就该更积极地调查才是。
──也好让玉蝉可以早日脱离风│化区的泥淖,就此重新展开生活。
“宗少爷,你到现在,还想包│养我吗?”
正当宗孟达内心有各式各样的想法纷呈之时,玉蝉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搭在船舷,一面毫无征兆地开了口。
宗孟达有些意外对方会突然在这个节骨眼提出这件事情,但既然机会都自己送上门前,那么自己必然不可能错过啊!
不过想是这么想,宗大少爷面上的表情仍然相当严肃,并且尤其诚恳地说:
“我想,我一直以来有多认真,每日大小里物、花束、俳句不断,都始终在努力地传达我的心意”
“玉蝉,虽然先前你的侍女李曼枝曾经说过,你估计永远也不会离开花见楼与风│化区但我仍然觉得,无论拒绝与否,我都想要听你亲口跟我说。”
远处,刚刚摆脱锦葵妈妈的李曼枝与筱苑两人紧张兮兮地掰着扶手,觉得这个宗大少爷还真是会挑时间!
那些摩拳擦掌,就等着要给玉蝉大人吟诗作对的蠢驴们,这会儿肯定都要哭了吧?
千辛万苦,排除各种困难,甚至是被家人追着揍了好几条街,这才终于众筹一起约了顿饭──
结果可好,原来终究是为人做了嫁衣。
“比如,其实你并不知道,我不是女性?”
眼见案情进入胶着的部分,玉蝉发现如果不明着说,或许宗孟达永远都要对自己并非女人的事情视而不见。
“还有,其实你也不知道,我的武力值在你之上?”
“又有,你大概也不清楚,我的身份甚至要比深谷冲来得高?”
打从宗孟达有记忆与意识以来,除了亲眼见到母亲上吊自缢而亡,大概就从未再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
虽说玉蝉的身姿远要比其他花魁高挑,眉宇间的艳丽也多出几分英气,就连走动和做事判断都更要来得果敢俐落
但宗孟达还真的从来也没有想过对方有可能不是个姑娘呀!
“你瞧不起同性?”
玉蝉注意到宗孟达纠结的目光,有些诧异地睁大眼问。
“不不不我就是很惊讶,但都京四公子之一,就有一位是喜爱同性的,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所歧视?”
宗孟达连连摆手,觉得今日实在惨,怎么有种做什么都不对的情况?
而且想想先前自己在花见楼询问前台时,对方那等古怪的表情,或许早就可以说明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