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轻人玩性大,老一辈把祖先基业一步步做大,做出名气之后,后辈并不懂事,沉迷赌博,家业也就一步步败落,连过去的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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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是在座所有骨董的共同经历,也是他们会辗转于各种收藏家与拍卖行的缘故。
应该说,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尽可能保持着乐观开朗的性格,或是撮撮牙花子,那也只是希望可以忘却某些并不想提及的苦楚与烦恼。
[唉,不提不提,总是伤心处。]
鼻烟壶本意自然不想戳人肺管子,如今都是一个拍卖行的骨董,和和气气才能长久嘛。
因此它咳咳嗓子,从缝隙喷出另一种带着点金色沙粒的烟雾,似乎要造成某种声光效果,
[总之呢,何家的小孩儿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输掉老葡萄儿,最后倒是意外地被先前一名何家的学徒散尽家财地买回来。]
一听到有转折,大伙儿顿时来了精神,一个比一个还专注地看向鼻烟壶的位置。
就连不知何时悄悄摸过来的钟晓良与黑猫也是一样,一人一猫相当局促地蹲在转角,身上贴着隐匿符,企图通过鼻烟壶的故事,和陈锦天给他们的资料做个对照。
[那名学徒当年拜师的时候就学的不是完整的技艺,将老葡萄儿赎回来主要是想通过研究它来找回当年何家的核心技术。]
鼻烟壶的声音幽幽,还有点儿哑,让人忍不住追着它的话在脑海中蹦出一个个画面。
穿着考究的工作服,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揭下那金色的表盘,细细地观察与分解那再精密不过的零件。
创造,创新,历史长河的秘密,都藏在这一处处的细节里
[然后呢?]
[臭老头快说啊!]
[就是就是!万一葡萄前辈今天就离开咱们了怎么办?]
钟晓良难得与黑猫幼崽有一样的想法:
那可不,今天过后,老怀表可就要成为咱们特别行动组的表了!
[咳咳,别着急嘛,我这不是想着该怎么说才好吗?]
鼻烟壶说是这么说,但显然它很是得意自己所营造出来的氛围,在大伙儿的抗议声中,娓娓道来,
[学徒的脑子还算好使,解构出何家大半的秘密,但显然还不够好使,所以最核心的部分并不能明白。]
[一年两年,学徒的热情还在,并且会仔细地上油,与老葡萄说说何家的事情。]
[可老葡萄始终不松口,核心的关键被它牢牢地锁在怀表深处,于是那学徒也恼了,觉得老葡萄这是欺诈!]
[毕竟技术总是日新月异,学徒能解构的东西,要不了两年马上就会被其他人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