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太讨厌了,到底是谁跟大哥有愁苦大恨啊?”安汶心里想归想,表面上还是要对宋云泽传达自己的善意,最起码在众人面前该做的动作必不可少。
“哦,目前和我有最大利益冲突的人就是你。”
宋云泽看不上安汶这种打不死的苍蝇一般的举动,向来都是正面怼回去。
左右面对陈家还是安老太爷,乃至于古嵩湘或是其他调香师公会的人也没有回避过。
──身份躲避不开是一回事,但是这并不代表宋云泽就喜欢和安汶绑在一块儿。
“还有,不用喊我大哥,我既没有认你当弟弟,你也无须要刻意逼迫自己不愉快跟我保持苍白的礼貌。”
“哈哈哈!爽快爽快,反正有血缘关系的人也经常吵架,何况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不用勉强啊!”
宋岩知就是喜欢宋云泽这一点,通透直白,从来不走无谓的迂回路线,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没错,认家人的事情也讲求缘分,既然没有就不要勉强自己。”
岂料陆执这会儿也旗帜鲜明地站在宋云泽这一侧,同安汶打擂台,这就让许多悄悄看热闹的人有些惊愕。
“要是我有个弟弟老是让人口头上吃豆腐碰瓷,我肯定也不会高兴的。”
“安汶,我记得你不是总说自己是最贴心的人吗?既然是这样,就不要勉强别人当你大哥吧。”
“就好像,我其实也不是很喜欢老是被你挂在嘴边去威胁其他人一样呢。”
哦豁。
陆执陆二少,刚刚说了啥?
“先检录资料,比赛快要开始了。”
正当安汶脸色大变,准备开口辩解、表情无比震惊地同陆执四目相交时,那名从头到尾都站在旁边,对此是不置一词的男人淡淡地出言打断这一切。
陆行知,身高超过一米九,眉眼深邃,彷佛可以吸纳一切的光亮,就算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也显得存在感十足。
这个人的手里掌握着陆家的经济命脉,早在二十七岁时就被陆老爷子钦点接班,六年过去,此时风华正茂,更是无数人的理想对象。
──同时,在陆安两家的婚约中,陆行知最开始对此事毫无兴趣,几乎全都是由安家与安汶单方面宣扬。
──于原著中,如若不是因为安汶在调香师大赛盛典决胜局调出一味可以让长年失眠的陆行知安睡的香,他也不会入了陆行知的眼,使得这个婚约、以及两人的事情纠缠下去。
不过此刻的陆行知看上去相当冷静镇定,半点也没有因为陆执方才的话而不满,更与安汶之间泛着一丝旁人难以全然察觉的冷漠。
他只是站在那里,淡淡地看着安汶眼眶泛泪,却也没有出声安慰,转头就看向双手插着兜,看起来恍若一柄从时出窍的刀,眼底乌云涌动。
“祝诸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