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时也不是没有俩位敌对的政客,因为同一花魁而化干戈为玉帛过说来或许没有那么好听,但或许就某种层面来看,也是桩美谈。
“锦葵妈妈作梦你也跟着作梦?”
玉蝉又好气、又好笑地弹了筱苑的脑袋一把,又从李曼枝手中拿过一把扇子,任由两个侍女为他重新染上胭脂、并且绑好腰带,簪好头上繁复的发饰。
“别傻愣,一会儿最重要的就是确定宗大少有没有发现昨晚的真实情况,以及对方过来找我的目的为何。”
“然后,晚点让忍冬过来给我们奉茶,我记得宗大少喜欢比较清淡的泡茶手艺。”
萤灯善于温酒,而忍冬勤于茶艺。
花见楼对小侍的培养同样严格,尤其等他们被分配到花魁们的手下后,甚至会依据花魁的需求而细化自己专精的部分。
玉蝉倒是在这方面表现得很是随兴,当然那也是由于他有这个本事留下这样不需要以小侍固宠的空间。
因此,当玉蝉突然提及要让忍冬出台的时候,不管是李曼枝还是筱苑都感到相当惊异。
“玉蝉大人?”
特别是筱苑,她还想着自家玉蝉长得这般好看,十八般武艺与文艺样样精通,虽然花见楼名声不显,但好歹也有很多固定的客人与慕名的小伙伴。
怎么就突然换了风格呢?
“放心吧,你玉蝉大人初心不改,就是想带孩子见见世面。”
玉蝉伸着扇骨,轻挑地勾起侍女的下颔,一对狐狸眼染着淡橘色的眼彩,端得是浑然天成的天真魅惑。
只见饱满的菱唇涂上浅杏色的口脂,于灯光摇曳下闪着薄透的水润色泽再加上头上点翠的饰品折射的线条,简直不能更美。
筱苑愕愣地张大嘴,险些连口水都要流出来。
若不是李曼枝看不过去,先行一步拖着玉蝉的手出去见客,这位恐怕要到明天才能回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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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一会儿收着点哈!”
李曼枝简直操心的不行,又是觉得筱苑心性不定容易坏事儿,又担忧玉蝉这家伙喜欢游走于钢丝之间,容易惹上麻烦。
“我刚刚先让下头的人过去看一眼,这宗大少过来的目的明确,而且看起来并不是因为美│色,你等等应对进退要格外小心。”
如果今天来的是宗孟志,或许李曼枝还不会那么担忧。
可惜来的偏偏是宗孟达,这位花楼间盛传,对女色其实并不亲近,甚至正酝酿着要利用花楼来为他所用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