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夫嘶哑着喉咙,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吐出。
池浅打开药箱,里面有各种贴有红标签的小药品,她挨个翻了翻,很快找出对方要的,风寒止气丸。
喂了药,郝大夫松了口气,她勉强的提起唇角,想笑,奈何感染风寒的身体,沉甸甸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池浅对重感冒一点不陌生,她知道该如何正确合理的照顾重感冒的病人。
接下来几日,白天她都会过来照顾郝大夫,闲暇时则是坐在一旁看书,偶尔郝大夫精神好,两人还会聊会天。
等郝大夫病好后,她向池浅问道:“你可愿做我关门弟子,承我衣钵。”
拜师的事情比池浅想象的还要顺利,她一愣,连忙撩开裙摆朝对方跪下,“弟子拜见师傅。”
池浅一开始死记硬背医典,接着慢慢学习辨识药材。
郝大夫曾有过一位夫郎,夫郎为她诞下一对双胞胎儿子,她从小教导两个孩子学习医术。
可惜好景不长,两个孩子不满她整日到处游历,一走便是一年半载,渐渐的与她断了来往。
到现在,她也不知道两个儿子定居哪里,是生是死。
她不舍得一身医术断了传承,也想收个徒弟继承衣钵,奈何镇上读书的要么是对科举有志向,要么就是没有读过书。
连医书都看不懂,谈何学医。
直到她遇见池浅。
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定数。
池浅大部分时间留在医馆学习,回到家,她也通常挑灯看书。
天明,王知清撩开厚重的床幔,目标明确的看向软榻。
人再次不声不响离开。
脑中有个声音再告诉他:王知清,你看看你,曾经说过永远不会窝囊的爱上一个女人,可是现在,你在期盼什么?
你怀孕了,就连最爱的大刀也荒废了,和那些困在后院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小筷子不明白,池娘子变好了,他家夫郎为何反倒愁眉不展。
过了一个月。
王知清听见榻上传来响动,他按耐住脾气好声问道:“最近你一直晚睡早起,是不是在有意避开我。”
池浅穿衣的动作一顿,“没有。”
这句话也不假,她要背理解不了的文言文,还要抽空打扫药馆,帮师傅打下手,真的很忙。
王知清一听那平淡的口气,就知道对方是在敷衍他,他冷笑一声,光着脚从床上跳下地。
不顾冰冷的地面,他大声质问道:“忙到连自己的夫郎和孩子,都不关心了吗?”
“你多久没有碰过我,多久没陪我吃过一顿饭,多久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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