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我心善,愿意收。”
当铺里没有其他人,小草知道这话是说的他,顿时羞恼的涨红了脸。
什么叫破烂,先前刘夫郎当的可都是县里最新最贵的首饰,说到底这人就是故意羞辱他们。
“这间宅子当多少”,池浅取出地契,推进窗口。
当铺掌柜夏秋扫了一眼东西,随口报了一个数,“二百两。”
“五百两。”
池浅的语气斩钉截铁,中年女人夏秋,有些意外的抬起头,她斜视着打量了眼池浅。
唇角含着嘲意,“你们池家在县里赚了我们那么多血汗钱,给你开二百两,都是在给你脸。”
小草很生气,这人可以埋汰他,但是不能侮辱他的小姐,他冲上前想要评理。
池浅一把拉住身旁的人,淡淡的开口,“你的祖辈都是吃着池家米糠活下来的,斗米恩升米仇,这句话形容你们,实在太贴切了。”
小草眼眶一红。
夏秋脸色顿时黑下来,算盘重重拍在桌面上,咬牙切齿道:“外面都说你是个软蛋,没想到,竟然还长了一口铁牙。”
“三百两,要卖就卖,不卖?”,夏秋伸指,不屑的指向门口,道:“滚!”
长河县只有一间当铺,这张地契,只有她吃的下。
池浅淡瞧了她一眼,“卖了宅子,池家将会举家离开长河县,没了这层影响,宅子很容易脱手。”
她的下巴微微抬高,不疾不徐的开口,“四百两。”
门外目睹全部过程的梁涟,正义心暴增,他抬脚走进当铺,目光落在池浅身上。
她一点不像其他女人那般高大魁梧,她的体态清瘦欣长,有种仙风道骨的出尘感。
一身素白的粗布衣裳,这装扮在县里极其落魄,可她却抬头昂胸,泰然落步,仿似从天上踏云而来。
就像上次在酒楼,总是,让他,在人群中一眼便注意到她。
池浅感受到背后的注视,转过头疑惑的望过去。
梁涟急忙把两只手绞在背后,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他,他竟然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他清了清嗓子浅笑,“小爷我正好想买个小宅子放东西,你这宅子我买了。”
好生意被人截胡,当铺掌柜脸色臭的不能在臭,当她瞧见男人腰间佩戴的玉佩,脸色瞬间变晴。
她朝梁涟挤笑谄媚道:“小郎君说笑了,那宅子是池家的,晦气,可不适合摆放您的宝贝。”
面对当铺老板,梁涟可没那般好脸色,他最讨厌这种两面三刀的人。
他朝身后跟着的侍从招手。
小侍从兜里掏出一卷银票,数了四张递给自家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