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厉老太太不紧不慢地说:“哎呀,现在科技那么发达,让他去冷冻精子好啦。”
听到这话的大家浑身一震,没想到老太太这么与时俱进。厉爸爸不同意,理由是违背自然,成了家有了娃就知道承担男人的责任,在外面冷冰冰的机器里造出个娃来像什么样子,一点体验感都没有。
厉姐姐说她弟看着就不成熟,就想过单身贵族的生活。
然后厉妈妈反问厉爸爸要什么体验感,她记得自己怀孕生娃的时候某人直接隐形了,现在可不可以采访这位爹是什么体验。
厉爸爸有点下不来台,眼光一闪看到程景良在偷笑,就抓住把柄似的说:“你还笑,至少你哥前面有对象,倒是你直接单了三十年,这正常吗?多出去和朋友玩,年纪轻轻的天天家里蹲像什么话!”
“我二十八。”程景良小声辩解。
“那跟三十有区别?”
年底总结大会开成了厉枭洲和程景良两个单身狗的批斗大会。然后话题扯来扯去又变成了花鸟鉴赏,展望下一个五年计划。
球球从空调柜跳下来,踱步到茶几上,听得昏昏欲睡,心想两脚兽们总喜欢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活得多累啊。
而他自己呢,做一天猫睡一天觉就够了。
厉枭洲可能是怕自己再次引起围攻,特地缩到了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正好无聊时看到球球大摇大摆的模样就直接把猫给揽过来了。
球球抬起脑袋用轻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啃起爪子来,看起来很q弹。
厉枭洲观察了一下,想起前天那光屁屁的手感,就摸了摸猫屁股。
奶牛猫油光水滑的背毛像水波似的duangdang两下,猛地一回头,一脸严肃地用爪子摁住两脚兽的手,嗷了一声,“别整,刺挠。”
厉枭洲轻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还没维持多久,大门就被敲响了。
外面来了个不速之客,厉鸢梅的前夫。
除夕热闹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几乎都凝固了。
感受到变化的球球抬头看向两脚兽们,厉爸爸眼神唰的沉下去了,最先起来去会一会前女婿。而后厉枭洲脸色淡淡,拦在厉姐姐前面也过去了。
厉晏还坐在地毯上,藏在沙发扶手后面小心地看外面,可能对那个作为自己亲生父亲的男人也感到好奇。
本该作为当事人的厉鸢梅对外面直接充耳不闻,还稳稳坐在原位,她常年在外省工作,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来一趟,并不想为了外面那个垃圾男人耽误了心情。
她把两只猫放到地毯上,温柔地笑了笑,“晏晏跟小猫玩吧。”
这时大门口说话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个陌生男人还在高声喊:“晏晏,我是爸爸啊,我要见我儿子你们不能这么狠心!”
厉晏小心地看着妈妈的脸色,对外面又好奇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