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Sir!”
“受伤较重的刑天、天才和Honey一起到Honey的实验室找医生做进一步治疗,其他人按原计划保护林家后天撤出美国。解散吧!”队长做了下一步安排。
“狼——群!”
“Hoo——Ah!”振奋的口号声响起,像是在为今夜升天的亡魂送行。
走出肉类加工车间,看着头顶破曙前的最后一丝黑暗,我心中不禁感叹:在黑幕的笼罩下,即使在世界上自称最民主的土地上,也发生着不为人知的丑恶。
“扳机,你来一下!我想我们能帮你找到一些是谁泄密的线索。”精英和冲击示意扳机过去。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扳机扭头瞥了我一眼,眸子里闪动的复杂情绪让人无从解读。不过我并不在意,即使他记恨我,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倒是上车时Honey塞给Redback的一张纸条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写着:“成长时期所遭受的精神创伤,能够改变其大脑中主导学习和记忆区域的正常发育过程,对其大脑的正常发育会产生永久性负面影响,甚至会导致强迫性神经官能症,一旦想起痛苦的回忆,便会有强迫的肉体幻觉症状……”
“这是什么?”我抢过纸条颠来倒去看了几遍。
“你的病况分析!”Redback拿着那张纸条仔细地阅读起来,车厢内昏暗的灯光拂洒在她脸侧的发丝上,折射出铂金般的细腻质感。我禁不住伸手捞起她耳边的一缕诱惑贴到鼻尖轻轻地呼吸,力士洗发水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这就是她的感觉!
“你每次受重伤或者发病后,就会这个样子!”Redback仍读着文字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向我这边歪了歪脑袋。
“是啊!这些经历总会让我有不同的感悟,并想好好把握眼前的拥有。别看那些有的没的,我们来亲热吧!”我轻轻地啮咬着她的耳廓,并不时地向她耳朵里吹气。每次死里逃生后,不管体力如何,我总是欲望满满的。
“妈的!听你的话,让我想起公子哥地窖里AbsoluteVodka(绝对伏特加)和金色鱼子酱,我们确实应该去把握一下眼前的拥有!”屠夫的话瞬间洗去了原本一副猪哥嘴脸盯着Honey的公子哥脸上的血色。
“屠夫!你要是敢打我‘黄金罐头’的主意,我一定和你拼命。”公子哥不顾左臂的伤势冲到副驾驶座,探出半个身子在屠夫的耳边叫道,要知道那可是12000英镑1千克的极品珍馐。
看着屠夫和公子哥为了是吃掉地窖藏的所有鱼子酱还是只食一听争得面红耳赤时,我不禁想起了以前没尝过鱼子酱的日子。算一算在中国这一听罐头已经可以换一套像样的住房了,那可是多少人劳动一生的梦想啊!而在我们这一行,只要指头轻轻一扣,钞票就像天上落下的雪花一样来得轻而易举,怪不得无数人为此投身到这个存活率只有千分之一的圈子中。就像我在莫斯科前后击毙的14名意图暗杀汉克的杀手一样,其中就有四人是从中国越境而来的淘金者。我记得很清楚,最后一个躺在我脚边的中国青年只有18岁,为了不到2000美金的酬劳,他天真地握着一把破斯捷奇金手枪在零下20度冰天雪地的别墅外等待了四个多小时,等我们车队路过时,他已经迈不开冻在地面上的腿脚了。
从他身上搜出的最后的遗物是啃了一半的黑麦面包与一张1000美金的汇票。我仍记得上面的附言是:妈!俺已经找到工作了,这是第一个月的工资。二妹上学的钱有了。记得告诉她要好好学习,以后就不用累得像条狗似的才能赚到钱。北国这边的天确实挺冷的,不过我还挺得住。放心吧!
当时看完这封信时,躺在地上的青年还没有断气,胸口中枪处喷出的鲜血仍冒着热气,但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眼巴巴地盯着我手中的汇票,流露出充满痛苦和乞求的神色。边上的汉克想要上来补上一枪,被我阻止了,我知道他想要表达和乞求什么。在亲手替他结束痛苦前,我告诉他我会帮他汇出这笔钱的,他脸上不带悔恨的释然表情让我终身难忘。1000美金!甚至不够一汤匙鱼子酱的价钱。但当时躺在我脚边的他用消逝的生命,却只换来了这么点钱。我为他感到不值,虽然我也当佣兵和杀手,但我的最初动机不是为了金钱,走到这一步到底为了什么,有时候也是我困惑的原因之一。
想起这些往事,我的心不由沉重起来,顿失调情的欲望,无意识地把目光移到了身边的Honey身上,只见她下巴撑在那包海洛因上,不时偷偷打量我们几个,并暗中相互比较,好奇的神情如同在观赏珍稀动物一样。
“你既然懂得那么多,为什么还要去偷人家的海洛因?还拿了这么大一包,瘾够大的!”我看她并不像常见的隐君子那般浑浑噩噩的,不由问道。
“这些?”Honey听到我的问话,指着怀里的锡箔包反问道。
“对!”
“是呀!我也挺好奇的,毒品哪儿都有卖的,你干嘛非要跑到奇奥·耶立那里去呢?”Redback听到我的问话也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我用的,是给我哥的!”Honey赶忙摆手表明自己并没有吸毒的嗜好。
“那也够厉害的!这么多够他吃一年了吧!”公子哥气呼呼地坐回位子上,正好听到我们讨论的话题,打量一眼她手里包的大小说道。
“不,通常半个月就用完了!”Honey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海洛因,估量了一下说道。她这么一说不要紧,把车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连开车的快慢机都惊奇地扭过头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包说:“这最少也有10公斤吧!半个月就用完?你开什么玩笑?”
“就是!吸毒过量会要人命,你这个化学家不会不知道吧!”屠夫也好奇地扭过头盯着Honey手里的大包问道。
“二乙酰吗啡(海洛因)过量使用会致命我当然知道。”Honey一张嘴就是各种学名,听起来就很专业,不过这反而更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谁半个月能用得了这么多的海洛因?你以为是吃面粉吗?”我从她怀里拿过那包海洛因,从裂开的包缝中抠出一点放到舌头上一尝,那类似鸡精的味道告诉我这东西的纯度还挺高,“是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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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能提纯到95%,这些哥伦比亚人比以前更重视质量了,不过手法还是太粗糙,他们仍是在吗啡中添加冰醋酸等物质来提炼二乙酰吗啡,这都是上个世纪的老方法了,能提到这么高的纯度确实不易。”Honey看着我,一副探讨学术研究的口吻。
“不管他们是怎么提炼的,海洛因仍是海洛因,你哥半个月能吃一包,这毒瘾也太不可思议了。”我们没少接触毒品,见过形形色色的吸毒者,然而就是连全身烂透流脓的静脉注射患者也没有她哥这么大的毒瘾。
“我哥没有毒瘾!”Honey抛出一个更大的炸弹。正好赶上红灯,全车人都把脸凑到她近前好奇地盯着她,惊讶地道:“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用药量怎么可能让人不上瘾?”
我们这些佣兵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多多少少都会受重伤,大家一般都硬挺着也不愿注射止痛药或吗啡,因为那东西虽然止痛效果确实好,但把握不好剂量,副作用也大。不少军人都是在某一次重伤后便染上了毒瘾,从此一蹶不振的不在少数。这东西曾被戏称为“军旅杀手”!
“当然,吗啡是作为什么用途开发出来的,我相信作为开发对象的大家都明白,军用止痛剂!最初用来做镇疼的药剂是鸦片,但医生很快发现鸦片不但效果有限,还致使不少军人产生了依赖性,于是便提炼了更优秀的镇痛剂——吗啡,但随即发现,伴随优异止痛性能而来的是过后10到20倍的成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