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元三咧嘴道:“那有什么办法咧!老弟!就这么办了。我今天下午就出去找人散布消息去。我还得亲自给蓝江和向枝梅一人写一封信,信上就说,你伤了六阴脉道,性命不保,她们拜托我的事恕难从命。这么一来江雪勤和丁裳一定能听到了,那尚姑娘,我想外面一传,她也定会知道,事情就好办了。”
照夕叹了一声,也只好默认了。申屠雷哈哈大笑:
“好!有了老前辈这帮手,这事情就好办了。到时候我和前辈二人就充当评判的官员,看着她们三个哪一个录取为我的大嫂!哈哈!”
应元三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要绝对公平;而且也要装得极像。要知道这几个姑娘都精得很,到时候,要是被她们看出来了,那可就贻笑了。”
申屠雷满有把握地道:“这事我大概还行,你老人家就放手去办事情去吧!”
应元三倒是说走就走,他拿起了桌上的斗笠,往头上一戴,笑道:“我现在就去了,晚上再来。晚上弄一桌菜来,咱们好好吃一顿,就开始工作了。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已越窗而去,茫茫大雪里,立刻失去了他的踪影。
和煦的阳光,由窗子里射进来,这在冬季天,是很少见的。在前几天,这间房子里,还是充满了青年人对话的声音的,不管那是不是一种愉快的声音,总之,显得是有生气的。可是今天呢……
阳光由窗格交织着射进来,照着一架古铜的大床,床上拥被睡着一个瘦弱的青年,他那深陷的目眶,黄蜡的面皮,蓬落的头发,淡黑色的眼圈,无力的一双眸子……
唉!谁看见也会摇摇头。
“这人只怕是回生乏术了啊!”
管照夕翻了个身,由枕下摸出了镜子,照了一下自己这副尊容,不由吓了跳。
真的,如非是他亲自经历,这只是一种完全化妆的话,连他自己也几乎要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而且是“病入膏盲”。
望着自己这种样子,他苦笑了笑。
“唉!这可真是活出洋相,好好的打扮成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唉!唉!”
想着忙把镜子放在枕下,自己对自己有点“惨不忍睹”的感觉。
尤其是直直的这么躺着,和僵尸差不多。应元三还再三关照过,不许翻身;并要时常保持着急促的呼吸,要给人以“气息奄奄”的感觉。
这种活罪,目前只是在演习阶段,现在正是在实习,应元三和申屠雷相继而入。
他飞快地扑到了床前,照夕忍不住“噗”地一笑。应元三立刻大声叫道:“不行!
不行!这还像话吗?你是要死的人了,怎么能笑呢?”
申屠雷也笑道:“我的老天,她们人说不定马上就来了,你可不能笑呀!”
照夕翻着眼睛,无力地点了点头,应元三立刻一挑拇指道:“对了!这一手不错。
你只要记住,不论听到什么话,你都不能回答。就是说,张口无音,还有不能笑,若是非笑不可,改成苦笑。”
他说着由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纸盒。
申居雷忙问道:“这是什么?”
应元三一努嘴:
“先把病人搀起来坐好了……”
申屠雷忍着笑过去,把照夕扶着坐了起来。
照夕吃惊道:“还有什么花样?我可真受不了啦!这可比真病还难受。”
应元三以指按唇“嘘”了一声,微笑着打开了盒子,走近床前。
“这是最后一次了,小伙子,耐心一点,要挑好老婆,不受点罪怎么行呢?”
他说着由盒子里挖出些黑黑的油,然后就像抹鼻烟似的,横一道竖一道在照夕脸上抹着。
照夕皱着眉道:“这是什么玩艺呀?粘粘的。”
应元三嘿嘿一笑:
“这一上装,你再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他说着用两只手,把照夕脸上的黑油慢慢揉散开来,立刻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