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拎着我悬空在半空的,这一放,我的身体就像是一只破掉的风筝一样摇摇晃晃的往地面上坠落着。
但是在这一刻,我似乎都觉得无所谓了。
我召唤不来覃渡。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我命中注定的人。
会摔死吗?
摔死也好,比死在那变态老太婆手里好!
只是,我并没有掉到地上。
我被一个人抱住了。
我掉进那个怀抱的时候,一股子淡淡的香味笼罩了我。
冲淡了我身上难闻的血腥味跟恶臭味,也同时,勾起了被疼痛压下去的欲望。
是覃渡!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本来就只见过两三次面,但是这味道,却像是刻进了骨子里一样。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你终于来了。”从一开始到现在,我没流一滴眼泪,但是现在,我去却忍不住的哭了。
委屈,痛,跟渴望在这一刻折磨着我,让我想要发泄。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的脑袋按在了他的怀里。
“这次流眼泪,是真的痛了。”他的话,悠悠的传到了我的耳中,拨动了我心底的那根弦。
第一次见面,他问我为什么哭,是不是痛了。
现在……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
一边,叫嚣个不停的老婆子已经将我的舌尖血从她脸上抹干净了。
只是她的脸却被我的舌尖血烧出了大坑小坑。
本来就有七分恐怖的脸此刻已经是十分恐怖了。
“娘子,这个人,你要如何处理她。”
覃渡抱着我,站在那里,没有看那婆子一眼,而是看着我,“还是,你把她交给我处理?”
“我不想再见到她。”
我咬牙,肩膀剧痛已经抬不起来了。“她还给我下药!”
“好。”
他应了一声,轻轻的将我放在了一边地上,然后,拉着我的手,“忍耐一下,会有点痛。”
说着,他的手指一下下的从我的指尖往我的肩膀上按压过去。
“你,啊,你在干什么?”
我看到了他身后,那个老婆子已经捏着那跟有锋利倒刺的拐杖阴沉着一张脸走过来了。
而覃渡却是只是蹲在我面前,替我一点点的,将碎掉的骨头接上。
痛,比骨头碎掉的时候还要痛。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冷着一张脸,一点点的,推动着我的手臂,我感觉有刺骨的凉意从他手指里面过度到我肩膀上。
“野男人,倒是挺心疼这小贱人的!”
“那你就跟小贱人一起去死吧!”
说着,这老婆子举起了手里的拐杖,拐杖上面的刺勾又长了几许,对着覃渡的后脑勺打过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