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寒电精芒游扫麓原。
中首鸱目虎吻之人阴侧恻发出一声冷笑,道:“这片麓野倒是一个厮杀的好所在,只是少令主太过郑重其事,非但将我等总坛七十二地煞悉数拨来,而且左右文襄武机飞赶前来与少令主会合指示机宜。
想一女娃儿有多大气候,令主此举似嫌舍本而逐末………”
在他说话时,一条魅影电疾落在三人身后不远的地方,只闪得一闪,身形倏地隐入草中。
那人倏然住口,只觉身后草丛中“悉索”“悉索”微响,心中生疑,蓦然四顾,冷电目光投在草丛中。
只见他手掌一翻,打出一支钢镖。
“笃”的一声,钢镖穿草而入击实地面,却不见有何异状。
骨瘦如柴的凶人冷笑道:“你是见了鬼不成?料不到你还较我多疑,十丈外风吹落叶都难逃我等耳目之下,怎有人潜伏近身不事前发觉之理。”
鸱目虎吻凶人犹自未曾消释心中所疑,目上芒电仍流转不定。
那骨瘦如柴之人竟似打开了话匣子,接道:“令主向来行事不会轻举妄动,如非事关重大怎会如此,你竟敢对令主率加微辞,传入令主耳中,哼哼!只怕你将吃不了兜着走。”
虬髯若蝟之人忽低喝道:“你胡说什么?此时此地尚有斗口嘴的余暇么?少令主与九宫山贱婢定下十日之约,尚有五日即将届期。
我等三人奉命来此窥察地形及侦出锁云崖座落何处,限后日拂晓之前回报,如有贻误,你我三人可吃罪不起,走吧!”
声犹未落,已自穿空而起。
二匪党急忙跟出,电奔星射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
夜色苍茫,风声荡谷啸林。
麓野中,似隐有一种肃杀气氛蕴含其内。
三怪人远去之后,草丛中沈谦缓缓的立起,右手抓着一条长约四五尺之巨蛇。
方才隐入草中时,凑巧足踏蛇腰,此蛇负痛见首张牙猛啮沈谦小褪。
沈谦警觉灵敏,五指飞攫在七寸上,不由带起“悉索”之音。
那鸦目虎吻凶人是黑煞令主手下七十二地煞能手中之翘楚,耳目异常敏锐,竟然为他察觉,镖出如风,认位奇准。
不料却被沈谦指力撞歪,他未曾料到而已。
沈谦所以隐藏身形者,为防韩姑娘手下发现难免搏斗,相见之下不好下阶。
这时,沈谦算准这黑煞门中三人一踏进九宫山,即面临绝境死地,游目四望了一眼,丢掉手中死蛇,矮身向三人身后追去。
且说三凶虽然自恃武功高强,一进入九宫山,即见危崖险峦,古木蔽空,不时随风送来一声凄森的枭鸣,震人心弦。
他们也颤颤兢兢各自掣出兵刃,眼内凶芒流转掠去。
蓦然一声冷笑飘了过来。
笑声阴寒澈骨,使人不由胆颤心栗。
那鸱目虎吻之人不禁一怔,喝问道:“尊驾鬼祟行藏做什么?九宫山之人难道却是见人不得的么?”
立即随风传来阴沉语声道:“身临死地尚不自知,还敢口齿尖刻阴损,九宫山向不容外人登临,来者必刖手断足,否则难逃一死!”
鸱目虎吻之人目中暴涌杀机,冷笑道:“这话兄弟倒也相信,但江湖之内,强存弱亡,千百年来均是一成不变,虚声恫吓算什么,我们又不是三岁孩童,经你一言便自慑伏,还要见个真章才行。”
语吾才落,陡从谷树丛中扬出宏亮大笑,裂石穿云,万山回鸣。
三凶见状面色疾变。
笑声一止,大喝传出道:“这叫做不见棺材不流泪,不到黄河心不死,九宫山不死无名之鬼,请留下万儿来!”
鸱目虎吻之人心中微凛,冷笑道:“俺乃地灭星章谷。”
骨瘦如柴者接道:“地刑星仇天杰。”
虬髯若蝟者道:“地绝星巩沧。”
“原来是黑煞门七十二地煞,只你们三人来么?太少了!”
地灭星章谷冷笑一声道:“尊驾无须大言不惭,兄弟三人既敢来此就有不惧之心,如今实话实说,兄弟三人来此就是奉命求见姑娘。”
树林中传来一声冷笑,接道:“你们要见我家姑娘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