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绮云笑容一敛,道:“我先前认为你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如此一来令我观感大变,向银儿探问显然别存用心,我岂会受你挟制。”
苏昌琪真个被萧绮云猜对了,昨晚目睹姑娘玉体,任凭一等好汉也要动心,当时心有畏忌,故退出愈想愈心疑,萧绮云一向心狠手辣怎会不加惩治自己即予放过。
如非投鼠忌器,焉能如此?不禁肯定了七分。
他为美色所动,心存邪念,借银儿之口有所挟制,岂料萧姑娘趁他不防,猝然点在自己“期门”穴上,遂种惨死之因。
这时苏昌琪冷笑道:“萧姑娘,你若问心无愧,苏某凭什么挟制你?”
萧绮云面上陡罩一层浓霜,目泛杀机,道:“苏武师,你有什么遗言没有?”说来森厉异常。
苏昌琪不由打了一个寒噤,死亡之恐怖袭涌全身。
但他仍抗声道:“萧姑娘,你放明白点,苏某万死不足惜,但姑娘点穴手法尽人皆知,恐怕姑娘也难逃杀身之祸……”
正说之间,姑娘左手疾从罗衣之内取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飞快刺出。
寒光一闪,剑身洞穿苏昌琪胸背,声都未出,便告倒下毙命。
萧绮云神色从容,将短剑收起,又取出一只玉瓶,扭开瓶头,在苏昌琪尸体胸前剑口上倾洒一些黄色药粉,收起玉瓶,香肩一振,疾逾飘风掠去。
须臾,只见苏昌琪尸体化为一滩黄水。
萧绮云一走出花园,只见廊下、壁角尽是站立着一个个明桩,见姑娘走来,均躬身施礼。
她纤手一摆,缓步走向大厅。
大厅之外远处,聚着一群公输楚属下好手,面色凝重。
萧绮云心知公输楚遇上重大的事,必摒开众人,单独处理,她疾展步法,直入大厅内。
只见公输楚脸色变得异常阴森暗沉,在他身前横躺着鹰神徐拜庭,被点上了搜阴手法,目怒口张,浑身颤抖,口中呃呃出声,硬挺着熬刑不吐。
萧绮云娇声呼道:“义父,昨晚苏武师只告诉女儿个中梗概,究竟为了何事,交父这般忧虑?”
公输楚眉头一皱,道:“为父的事,你只知道一点,昨晚逃出豹室少年,与为父两个对头大有关连,怎能不使为父忧虑。”
他继又发出一声冷笑,道:“这人坚决不吐出同伴来历,为父点了搜阴逆血手法,看他能熬得住几时?”
萧绮云望了徐拜庭一眼,道:“他一句话都没说么?”
公输楚冷冷笑道:“他只说到此求装假臂,本身姓名一概不吐,内必有诈。”
萧绮云道:“义父怎知道逃出豹室的人确与蓝兀二人大有关连?”
公输楚遂将昨晚遇两人之事说出。
萧绮云故作沉吟思索状。
片刻,才正色道:“不是女儿面论义父之非,义父行事一向谨慎明决果断,这番大为失着。”
公输楚不禁一怔,道:“怎么失着?”
萧绮云嫣然微笑道:“逃出豹室之人定非与蓝兀二人有关连,他知道交父隐居在此,蓝兀二人亦必知道,早就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