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东源想了一下,慨然说道:“我答应你。”
张勋暗喜得计,故作激动的说道:“老朽虽死亦感恩德,庄主,您可就是武林中传言已久的‘辣手王子’?”
“是我!”
“王子,老朽还有一事不明,那颓‘状元金印’到底是何来历?”
“这件事本爵不能答复,不过设若你能不死,本爵定当详告,现在你立即开启檀香木盒吧。”
张勋微吁一声,道:“王子敬请留心,老朽就要开启木盒了!”
闵东源闻言斜退三步,其余人等也个个状至紧张,只见张勋双手用力推按木盒,旋即听到一声轻响传出,张勋突然捧着木盒躬下身去。继之蓦地惨号蹦起,扑到墙上,接着似疯若狂抓撞墙头,口中凄啸厉吼不绝,霍地转过身来,檀香木盒已散坠地上,他直眉瞪眼,神色已变,在众人乍睹奇变,胆寒失措的刹那,张勋竟然飞般扑了上来,众人不由的向旁一闪,他却又倏地转身回去,拼力爬上墙头!
闵东源却已看出了毛病,沉哼了一声,才待扬掌凌虚击下,侯司马却身形闪飞,自墙头上将张勋抓了下来,推在了闵东源的面前。
闵东源哈哈大笑不止,继之说道:“张勋,你竟敢在本爵的面前捣鬼装疯,还想活命吗?”
张勋老谋深远,已有两个皆可活命的妥善打算,这时闻言他只淡淡地一笑,道:“只要‘王子’认为无颜追问檀香木盒之内的东西、老朽生死自然无关紧要了。”
闵东源剑眉一挑,道:“盒中何物?”
张勋摇头道:“老朽不贯被迫作答!”
闵东源目光示意,张勋背后那人指下加了三成真力,只疼得张勋全身颤抖,冷汗暴出,但却紧咬牙关不发一言,闵东源霍地上步,左手迅疾娇捷地探入张勋袖中拈出那粒明珠,右手食指同时点在张勋‘天溪’穴上,张勋掺号一声,面色立变苍煞,身形晃摇荷摆,似欲仆倒,在他背后的那人,双手夹住了张勋的两腋,道:
“王子手法却须轻些,否则张勋必然立即丧命。”
闵东源嗯了一声,对那人说道:“侯司马,这件事交给你了,我立等佳音。”
说着闵东源转身大步而去。
那知闵东源行来十步,墙边角门突地启开,有人娇声说道:“二哥留步,小妹我有话说。”
闵东源正向前走,闻言心头一凛,霍地转身停步,自角门里面走出一位冰肌玉骨朱唇皓齿天香国色的美女,闵东源暗中一皱眉头,表面却极为亲切的问道:“小妹要是有事找我,最好由前面令人传告愚兄,须知帝尊之谕不容违越。”
这时闵东源手下之人,自侯司马起,无不俯首躬身侍立一旁,因之南魔张勋无人挟扶而摔倒地上。
那绝色美女瞟了倒卧地上的张勋一眼,对闵东源道:“二哥罚问得很对,只是忘记了一件事情,这个月是小妹轮值帝宫护法,有权通行空中任何禁地,也有权处置宫中任何不遵小妹谕令之人!二哥,倒在地上的这个人是谁?什么人这般胆大,不向宫禁将军那儿通报留名,私自带他踏入禁地?”
闵东源语为之塞,候司马却立即躬身俯首答道:“此人名叫张勋,不知怎地潜进宫禁,为属下发觉,正欲擒被治罪,郡主适时驾临。”
绝色美女冷哼一声。道:“候瑞亭,张勋现在还活着吗?”
侯司马闻言立即上步扶起张勋,说道:“回郡主的话,他还活着。”
绝色美女挑眉一笑,媚极,不知何故那侯司马却吓得全身猛地抖颤不已,闵东源此时接口说道:“张勋既敢潜进愚兄集会禁地,必有所为,愚兄定将讯明一切,然后转报……”
绝色美女不待闵东源把话说完,立即冷冷地接话说道:“不必了,小妹自会讯问明白。”
说着她霍地轻拍两掌,自角门之内随声出来了四名女侍,她手指张勋对女待们道:“将此人带进‘刑宫’,我即将讯问!”
四名女侍恭应了一声,立即自侯瑞亭手中接过张勋,从角门走下。
绝色美女目睹女侍远去之后,威凌的瞥望了闵东源手下众人一眼,道:“尔等多当心些,莫要只顾讨好‘王子’而忘记宫中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