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拣起猛子丢下的那把刀,也冲自己脑门劈了一刀。
彪哥望着两名兄弟远去的背影,他的内心,比手上那块金条,还要沉重。
长夜当空。
彪哥仰面朝天,深吸了一口气,猛然觉得胸闷。
他不知道,秦俭究竟有什么样神通广大的本事。刚才,秦俭只是跟自己的两位兄弟说了几句话,那两个跟随了他八年的兄弟,竟然就情愿在自己脑门上砍一刀,也要背叛自己。
难道,秦俭真的会算命?
难道,秦俭,真的像大家传说的那样--“不死之躯?”
“也罢,也罢,既然,我彪哥今晚都折了三员大将。那就说明,秦俭,你的确有两把刷子。走吧,这个女人,你带走。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彪哥挥挥手,示意手下兄弟放开孟萍。
孟萍挣脱绳索,一头扎进了秦俭的怀里。
“秦俭,我怕……”
孟萍说完这两个字后,“哇”一声就哭了。
秦俭摸了摸她的长发,感觉到她的泪水,已浸透自己的胸襟,胸口猛然一阵疼痛。
那一刻,秦俭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做一个男人的责任和幸福。
“行了,你俩就别在这儿磨叽了,咱赶紧跑路吧。”
李蝌蚪见时机成熟,连忙收起摄像机,跨上那辆摩托车。
他一挥手,秦俭就拽着孟萍也上了车。
发动机刚一发动,彪哥立马就反悔了。
不行,不能放秦俭离开这里。彪哥知道,这一次,如果放走了秦俭,以后自己就将暗无天日了。
“兄弟们,给我追,砍死他们三个!”
彪哥大手一挥,黑压压的几十个大汉,追了上来。彪哥冲在了最前面。
夜路不平,李蝌蚪驾驶摩托车的技术又不娴熟。好
几次,他们三个在呼呼作响的风声中,隐隐能听见后面传来逆风的呼啸刀劈声。
突然,李蝌蚪一个一百八度的急转弯,将摩托车停了下来。
“喂,蝌蚪,你不要命了,干嘛停车?”秦俭有些诧异,一脚蹬踏出去,将最先冲过来的一个混混直接踹趴下了。
“干,是一种美德!秦俭,你带姑姑先走,让我来对付这些个渣渣。我要让他们尝尝,实现了四个现代化的李蝌蚪,究竟是长啥样儿。”
说完,李蝌蚪就冲后腰处,掏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家伙来。
是枪!
“蝌蚪,你这玩意儿,是哪儿来的?”秦俭虽心中有数,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