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种下去的时候,高度才到她的膝盖,现在已经快和她一样高了。
“爸,我带季昀奕来看你了。”点燃在路上买的香蜡纸烛,童彦婉和季昀奕跪在了坟前。
墓碑,是前年童彦婉回来请人刻的,上有爸爸的照片,因为妈妈改嫁了,她没有让工匠刻上妈妈的名字,只有她和小宇的名字,一个孝女,一个孝外孙。
看着爸爸的照片,就像看到爸爸本人,童彦婉的眼眶之中,氤氲了泪花。
“我爸爸是不是很帅?”她眼含泪花,笑着转头问季昀奕。
爸爸的笑容定格在了三十八岁。
三十八岁,还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爸爸却早早的被病魔夺走了生命。
“嗯!”季昀奕冲童彦婉点点头,然后看着她爸爸,表情格外的严肃:“爸,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彦婉和小宇,彦婉的妈妈我也会当自己的妈妈一样对待。”
季昀奕的话发自肺腑,让童彦婉很有些感动,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把眼泪统统抹到他的袖子上。
擦干泪,她威胁道:“如果你敢对我和小宇还有妈妈不好,我就让我爸爸半夜去找你!”
季昀奕哑然失笑,揉了揉她的头:“你是不是很希望你爸爸来找我?”
“是啊,我好想好想爸爸,这些年时常梦到他。”童彦婉从提包里摸出湿巾,抽了几张,小心翼翼的把墓碑上的尘土擦去。
爸爸的笑容,愈发的鲜活。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贵,爸爸是如此,季昀奕也是如此。
爸爸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而季昀奕,她不能再失去他!
病魔夺走了爸爸的健康,她还清楚的记得,爸爸最后的日子,他已经是骨瘦如柴,根本吃不下东西,靠输液维系生命。
香蜡纸烛烧完,童彦婉和季昀奕还在爸爸的墓前坐了半个小时。
山里的空气很好,风景也优美,她趴在季昀奕的膝盖上,真不想离开。
爸爸其实也挺幸福,每天面对青山绿水,看日出日落,再也没有了烦心事,病魔也不能再伤害他。
这么一想,童彦婉心情好了很多,闭上眼,好似看到爸爸在冲她微笑,就像,他还活着,笑容让她倍感舒心。
“爸爸……”童彦婉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眼泪像水龙头,哗啦啦的往外涌。
季昀奕抱着童彦婉的手紧了紧,他替她擦去脸上的泪,他的手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轻缓,像春风,拂过她的脸。
童彦婉抱紧季昀奕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低低的呜咽:“季昀奕,我好想爸爸……”
“嗯,我知道!”季昀奕的声音也有几分哽咽,她想她的爸爸,他也想他的妈妈。
童彦婉从未听季昀奕提起过他的爸爸,她一直很好奇,他爸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让季昀奕那么恨那么厌,连提也不愿意提起。
沉默了好久,她才擦干眼泪,从季昀奕的怀中仰起脸:“你想你的爸爸吗?”
季昀奕的脸色沉了沉,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不想!”他冷
冷的回答,言简意赅,似乎不愿说起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