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当初和赵桓禹的交际,一直是他穷追猛打,而她,始终处于被动的状态,拒绝了他一次又一次,可他依然不放弃,在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向她伸出援手。
本以为他是救她出苦海,却不想,推她入另一个更深的火坑。
离开狮城,离开赵桓禹,离开季昀奕,离开他们的争斗,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也许,她该带着小宇回到妈妈的身边,在伍叔叔的地盘,应该没人有胆量再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几天不见,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长了啊!”
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季昀奕对童彦婉的恨,也许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心底扎了根。
伤害她的时候,才能那么狠,不为她考虑,也没有丝毫的怜惜。
哀,莫大于心死。
童彦婉的解释在季昀奕看来都是掩饰,掩饰她曾经的背叛。
吸气呼气,调整情绪,童彦婉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对他说:“现在我的身体就是这个样子,你如果有兴趣就动作快点儿,完事以后记得送我去医院,如果你没兴趣,就让我走,赵桓禹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知道又会怎么虐待我,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不弄死我,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童彦婉迫切的希望,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的人和物,已经完全不一样。
季昀奕没再说话,只是拿起被他乱扔在床上的,慢慢的给她穿上,再帮她穿上内……衣,扣上搭扣。
玫红色的晚礼服穿上身,她感觉自己很凄惨。
就算外表再光鲜,也无济于事。
身体和心灵,皆已经残破不堪。
拖着异常疲惫的身体回到赵桓禹的房间,已经是半夜。
房门紧闭,童彦婉没有房卡。
赵桓禹在熟睡,肯定不愿被人打扰,不知道该找谁开门,她只能坐在走廊边的沙发上。
一坐便是一夜。
她太累了,坐着也能入睡。
有退房的客人拖着皮箱从童彦婉身旁走过,她才从梦中惊醒。
头昏沉沉的,站起身,两腿发软,紧紧抓住沙发扶手,才没有摔倒。
慢吞吞走到赵桓禹房间的门口,试着敲了敲。
没人开门,她又回到走廊边坐下,继续等。
这一夜,童彦婉在梦中都在盘算带小宇离开的事。
首先要从赵桓禹那里把身份证和户口本拿回来,然后订飞机票回德川。
想起来很容易,但真正要付诸行动才知道难。
如果赵桓禹不还她身份证户口本,她就带着小宇坐火车,就算十几个小时也没关系,只要火车能载着我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过了许久,服务生打开
了赵桓禹房间的门,准备例行清洁。
童彦婉跟着服务生进去,赵桓禹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满屋子的酒气在打开门窗之后慢慢的消散。
服务生开窗的声音吵醒了赵桓禹,他翻了个身,用手挡住照射在他眼睛上的阳光。
“唔……”赵桓禹伸了伸腿脚,缓缓的坐了起来,看到童彦婉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八点四十五!”童彦婉进房间以前看了眼挂在客厅的大钟,抱了个大致的时间。
“呼……头好痛……”赵桓禹扭了扭脖子下床朝童彦婉走去,上下打量她一番之后问:“在这里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