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手,连一缕空气也抓不住。
左腿打着厚重的石膏,他动弹不得,脸和手臂还有些许擦伤,头发纷乱,表情木然,让他看起来格外的颓废。
蔓凝一定舍不得他,才会回来看他,也许她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从来不曾走远。
找
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因为施蔓凝的突然出现,蒋一洲的心久久的难以平静,似乎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他的蔓凝回来了,会回到他的身边。
就在他心心念念想着施蔓凝的时候,病房的门被突然推开。
“一洲,一洲,你怎么样了?”
胡淑芬哭着扑到病床边,检查蒋一洲的伤:“怎么回被车撞啊,儿子,你要急死妈啊?”
“妈,我没事,只是左腿骨折,过段时间就会好。”
蒋一洲轻描淡写的说,眼眸淡淡的扫过站在床边抹眼泪的叶晓诺,眼神短暂的交汇,又移开,看着母亲:“你们都别哭了,我很好。”
“还说好,都躺医院里了,好得起来吗?”
胡淑芬心痛的摸摸蒋一洲腿上厚重的石膏,再摸摸没有受伤的那条腿,焦急的问站在门口的医生:“我儿子这腿要多久才能复原?”
医生翻了翻病历,说:“蒋先生是左部轻微裂纹骨折,一个月拆石膏,拆了石膏以后再看恢复的情况,蒋先生年轻,好好休养很快就会康复。”
“腿要打一个月的石膏?”
胡淑芬更心疼了,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儿子被车一撞,说倒下就倒下,连点儿心里准备也没有。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没事的,别难过了。”蒋一洲拍拍母亲的背,宽慰她。
胡淑芬抹抹眼泪,转头对叶晓诺说:“一洲生病这期间你要把他照顾好,听到没有?”
“嗯嗯,一定照顾好他。”叶晓诺忙不迭的点头,这是她的责任,不用胡淑芬说她也会把蒋一洲照顾好。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胡淑芬又转头问医生。
“现在就可以出院了,回家好好修养。”医生答。
“好,那马上回家。”胡淑芬眉头一皱,又问:“那个肇事司机呢,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
“我已经让他走了。”若不是他看到蔓凝,飞奔着横穿马路,撞他的司机也不会刹车不及将他撞到,说来道去,还是他的不对。
“走了?怎么能让他走了,我一定要告得他倾家荡产,竟然敢撞我儿子,他是活腻了吧!”
胡淑芬火气上涌,爱子心切,也不管蒋一洲为什么要这么做。
“妈,你少说两句,是我冲出马路把车撞了,不是车把我撞了。”
躺在病床上,蒋一洲却还有心情开玩笑,抽了纸巾递给母亲:“把眼泪擦一下。”
安冉姗姗来迟,她去买了水果,探病总不好打空手的,将果篮放在柜子上,也凑到了床边,看了看蒋一洲,嘴角幸灾乐祸的笑一闪而过。
胡淑芬张罗着给蒋一洲办出院的手续,安冉坐在沙发上削苹果皮,叶晓诺坐在床边,用湿巾温柔的替蒋一洲擦去脸上的污迹。
目光时不时的交汇,叶晓诺的心紧了紧,刻意的避开,只看他的鼻子和脸颊。
在来的路上,她除了流泪,就在等他的电话,为什么他被车撞了也不给她打个电话,如果没有和他妈妈在一起,也许她是最后一个知道他车祸骨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