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海悠心里不由自主地想,下一秒就听到了少女顿了顿后冰冷无情的声音,
“对了,看在我们还算是朋友的份上,在医院治疗精神损失的开销,就不需要你来支付了,好好在监狱里接受改造吧。”
“……”鸣海悠觉得水温有些凉了,于是哗地一下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弥生桑你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什么’……?”
“我们是朋友。”
“所以呢?”
“在我们今别町有个传统,朋友之间是要一起泡澡的。”
“……变态。”
好色男高中生的胡言乱语,配上从浴缸里站出来水声,显然吓到了还泡在水里的弥生秋早。
少女也连忙从浴缸里出来,准备擦干身子去穿衣服了。
“弥生桑你怎么能这样说?快给我们今别町道歉!”
“该给今别町道歉的人是你吧,人渣桑。”
洗浴时的闲聊就到此结束。
鸣海悠觉得自己大获全胜,心安理得地进入了梦乡。
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
梦见自己被绑在某个极破旧的神社里。
有多破旧呢……
神社里的木梁,已经被腐蚀得有些发黑;头上的屋顶,用的还是茅草,而即使是茅草,也被长年来的雨水腐蚀了一个大洞,一直没补。
从洞里落下的水滴,不停地落在他身前浅浅的水洼里,然后把水花溅起来,溅在他腿上。
就这么破旧。
然后,拿着菜刀的弥生秋早,穿着那件在列车上和今别町爬山时穿的连衣裙,微笑着踩着水洼贴身到他面前,朝着他的胸口捅去。
胸很闷,闷得喘不过气来。
“要死了……弥生桑,快住手……我错了!”
半梦半醒状态的他,挣扎着求饶。
“喵呜喵!”
带着警告和威胁意味的猫叫,在他的房间里响起。
“……”
……
鸣海悠睁开眼,在纸窗柔和的光线下,和窝在他胸口的黑猫对视。
“寝子?”
“喵!”
猫叫他听不懂,但他知道寝子能听懂他说话,
“可以先下来吗?我要死了。”
“喵呜喵!
!”寝子反而更生气了,踩着他的胸口就往他脸上爬。
鸣海悠把她一把抱起来,举在半空中,坐起身来。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