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地想:迟早有一天——
顾鸢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
“想什么呢,”美人的纤纤指尖不客气地推了一下他的脑袋,“还想狗咬狗给我添麻烦?你就不能和穆弘一样知情识趣吗?”
在小三面前夸正宫做事体面,又再正宫面前表扬小三知情识趣。
郁朝云听得很不痛快,于是冷脸和老婆置气。上不了桌的小三却心中满意,淡淡地朝顾鸢看了过来。
好主人一向端水,便又坐去了穆弘床边。
“是你活该。”
顾鸢骂。
与正宫不同,小三完全把老婆的责骂当做是奖励,浅色的瞳孔含笑专注地望着顾鸢。
“好端端的上门说怪话,也不怪郁朝云对你下手那么狠。”
骂完了郁朝云,顾鸢怒火稍平;与穆弘说话时的语气便更像是带着些调情的嗔怒。
男人伤得并不那样重,只是脸上带着淤青又上了药,看起来难免有些凄惨。
他也不管自己比顾鸢高大许多,垂下头来;放在自尊在美人面前祈怜。
顾鸢微微一笑,问:“我都有些陌生了。你之前是这样的脾气吗?”
穆弘的睫毛抖了抖,温顺地回答:“人总是会变。”
“不许变,”美人的语调亲昵残忍,“我还没玩够之前的你呢。”
穆弘抬起眼来,瞧着顾鸢逆光看向自己的表情高高在上,冷淡矜贵;经不住喉间干渴。
当小三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脸,所以他完全不在乎屋内还有另一人在,拽起顾鸢的手往自己的伤处按。
冰冷细腻的触感比最好的止痛药还要有用,驱散了伤口处的疼痛灼热。
但另有一种渴望升起,他偏过脸,将顾鸢修长的指衔在齿间轻咬。
饥渴、难耐。
穆弘当真用了劲,咬得美人低低倒抽了一口凉气。
躺在另张床上的郁朝云目眦尽裂,恨不得当即杀了穆弘。
只是他一动弹,顾鸢的眼刀立马飞了过来,硬是将郁总按在了床上。
“好好养着,腿不要了?乖乖当几天瘸子吧!”
顾鸢没好气地说。
他不是会守着丈夫过夜的贤妻良母,将双方都安抚过后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以后不回去了。”
顾鸢将郁家的钥匙丢了过去,砸在郁朝云身上,“别嘲我瞪眼。明天回家和你小叔好好学学,怎么当个合格的前男友。”
穆弘眸光微动,连忙询问。